不要上台跳一支舞,也算是给我们这些马上要毕业的学生的礼物。"男人很大方的开口道。
"我……"陆染清咬下唇瓣。
墨云琛侧眸望着她,眼底的鄙夷那么明显。
陆染清看向墨云琛,"这些就是你说要送给我的礼物?"
"本来是求婚的礼物,不过现在已经用不上了,现场有一万多人来当你的观众,你可以上台跳你喜欢的舞蹈,算是你这些天陪我上床的酬劳。"墨云琛看着她,豪
华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落在他的脸上,映出他立体的五官。
他的眉眼间染着显而易见的冷漠,微薄的唇瓣抿出一条意味不明的弧线。
陆染清微微咬唇,眸子里一片雾霭,"你真的很想看?"
墨云琛不发一语,算是默认。
"好,我跳。"她从座位上站起身,提着裙摆跟着男人走上台。
男人用英文报了幕,陆染清在后台换好了衣服和鞋子,然后重新站上舞台,一束追光打过来,只照到她的身上。
陆染清望着台下的墨云琛,嘴角扬起骄傲的笑意。
墨云琛,既然你想看,我就跳给你看,哪怕所付出的代价是最后一次可以站直身体,仰视你的俊颜。
男人熟练的弹奏着钢琴曲,陆染清踮起脚尖,咬紧了牙关,身体轻盈的在舞台上旋转,做出很多难度很高的动作……
旋转、大跳……
脚尖落地的瞬间,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额前流淌到眼角,顺着眼角慢慢的滚落,再落到地面上。
可是没有人知道,那汗珠的里面隐藏了多少眼泪。
台下的墨云琛湛黑如墨的眼眸里凝起巨大的漩涡,深不见底。他紧紧盯着台上的陆染清,她的动作看上去并不娴熟,似乎很久没有练过了,大跳之后落到地面上的时候看上去很是艰难,可是她脸上的表情依旧保持优雅,像是一只骄傲的白天鹅在舞台上绽放光彩。
如果没有五年前的那件事,他现在已经是一个钢琴师,而他的陆染清就会像现在这般为他伴舞,只为他一个人伴舞。
以前陆染清总是站在体重仪上,小心翼翼的称着重量,生怕自己胖上一斤,因为想要成为钢琴上的芭蕾舞者,对体重是有严格要求的,而陆染清又很喜欢吃零食,所以每天晚上她都一边舔着唇瓣一边站在餐厅的门口,最后还是拉着他去公园里吃蔬菜沙拉。
那时候的陆染清为了做他钢琴上的芭蕾舞舞者吃了很多苦,他想不通为什么到最后她要跟他分手,而且用了如此决绝的方式。
一曲刚弹到一半,陆染清便摔倒在了舞台上,她抱着膝盖,眼泪不停你的滚落下来。
墨云琛迈开大步走上舞台,满脸冷汗的陆染清焦灼至极,伸手将陆染清抱进怀里,声音里是满满的担心,"染清,你怎么了?"
"我好疼,墨云琛,拜托你帮我把轻尘找来。"陆染清咬着牙,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出来,膝盖上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她已然支撑不住。
"沈牧!"墨云琛大声喊着沈牧的名字。
沈牧的手抚上陆染清的膝盖,染清疼的"啊"的大叫出声。
"沈牧,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疼的这么厉害?"墨云琛都快要急疯了,声音都跟着嘶哑起来。
"现在还不清楚,先送去医院,这里没有设备,我没办法给她做检查。"沈牧说道。
墨云琛把陆染清横抱起来,染清蜷缩在他的怀里,湿漉漉的手抓住他的手臂,"墨云琛,算我求你,帮我把轻尘叫来。"
墨云琛抿紧了薄唇,眸光深邃的看着怀里的人儿,然后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沈牧,让步轻尘来公寓。"
这已经是他退让的最大限度,沈牧显然一愣,继而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步轻尘的电话。
回公寓的路上,墨云琛始终抱着陆染清,解开衬衫袖口的镀金纽扣,撸起袖管,把手臂横在她的唇边,"太疼了就咬我。"
陆染清抬眸,透过昏黄的光线看着墨云琛,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滚落下来,张开粉唇,贝齿用力的咬上他的手臂。
她咬的很用力,能够感觉到墨云琛手臂上有血丝轻轻溢出来,可是她却没有松开的意思。如果这是她最后一次在他怀里,她希望给他留下一些念想,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