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法脉,玉溪。
玉溪确实是一条溪流的名字,因早年一位凌云法脉的老祖在此顿悟法相而闻名,后辈弟子便经常在此举行法会,以此来追念先贤在仙路上的成就。
玉溪酒会由来已久,惯来是凌云法脉年轻一代用于结交同门,宣讲道法理念的场合,在指玄宗内颇有名气,而能受邀前来参加酒会的,当然也是宗内各法脉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此次玉溪酒会的组织者正是这一代凌云法脉首座灵元真君的亲传弟子清礼,已经在罡煞境打磨已久。
“主人,您好心邀请,那清玄竟然拒绝参加此次的玉溪酒会,当真是目中无人!”
一个随侍在清礼边上的侍从不忿的道,似乎给张迁发出邀请便已是天大的恩惠。
接着,清礼轻轻瞥了一眼那侍从,后者顿时噤若寒蝉。
在场的众多同门师兄弟之中,有不少可都是步虚一脉的亲近者,现在当堂诋毁对方,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就这会儿功夫,已经有几人面露不快了。
步虚法脉作为指玄宗五大法脉之一,虽然目前看来势弱,但,底蕴还是在的。
“清玄师弟可能是刚进道基境,忙着巩固修为吧!”
“也是清礼的疏忽了,要是由于酒会的事情干扰到清玄师弟的修为进境,那便是大大的不应该了!”
清礼随口解释了一句,算是勉强安抚住了某些人的情绪。
他心底倒不觉得对方没来有什么不得了的,左右不过是另外寻次试探的机会罢了。
说起来,在步虚一脉有心的传播之下,那清玄道门天骄的名声倒是越来越响了,什么‘仙经传承者’‘百息破阵’‘根器厚重’,连他都耳熟能详了。
明显,步虚一脉是想在这清玄身上下重注。
玉溪酒会的主要环节在于品酒论道。
品的是以珍果酿制的陈年灵酒,而论道论的自然是各自的功法了,偶尔还会有人下场演示神通法术,整场法会正在有条不紊的开展,所有人都能从中得到一些收获。
这也是众人愿意来到这玉溪酒会最重要的原因。
空闲之间,清礼找来了同样来参加酒会的皇甫惟明,两人都是云州盛国宗室出身,进入指玄宗之后,一直都有联系。
“你的事情,师尊有回复了。”
清礼一开始便抛出了一个令皇甫惟明心跳加速的消息。
“叔祖怎么说?”
皇甫惟明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但语气中的期待却是任谁都听的出来。
清礼淡淡一笑,道,
“师尊说了,只要你能在半个月后的外院年比上把那个清玄狠狠压下去,收你为徒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闻言,皇甫惟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疑惑,有些迟疑的问道,
“我们凌云一脉跟步虚一脉的关系如此之僵吗?竟然到了需要阻击对方后辈的地步!”
“你能问出这个问题很好,说明你不是那些一心只为哄上层开心的斗犬!”
清礼有些慢条斯理的说道,随即脸色有些古怪,
“师尊的原话是,‘灵云老小子压了我半辈子,现在,我的弟子也得让他的弟子尝一尝这种滋味!’”
皇甫惟明此时的脸色也有些精彩,没想到最后的理由竟然这么简单。
“你不要听信族里的一些传言,就把凌云法脉跟步虚法脉之间的竞争妖魔化了,两支法脉之间虽然由于最上层的一些不同意见而偶有摩擦,但,总体还是在宗门框架之内的资源竞争,绝对不可以做出格的事情,知道了吗?”
因为这个皇甫惟明有一定的可能性成为自己的师弟,清礼才耐心解释了一番,防止对方想法有误,被有心人所利用。
“惟明知晓了!”
皇甫惟明点头,打算一会儿回去就全力准备外院年比,凌云法脉首座弟子的身份他是势在必得的!
........
三天后,覆云阁中,张迁也收到了燕洵以及卢霖峰收上来的第一批‘二手剑器’,大多剑器的表面都有着大大小小的缺口以及磨损的痕迹。
心中满意,知道这两人没有对这次的任务敷衍了事,他要的‘二手剑器’便是这种长年受到主人意志侵染的器物,有着磨损是再正常不过了。
他听说洗剑阁那边还有着专门的剑冢辅助进行剑道的修炼,指玄宗不以剑道见长,却是只能自己攒一个微型的‘剑冢’了。
接着,张迁再次来到须臾空间之中,具现出那批剑器之后,开始回忆‘青冥剑经’法诀中凝练剑种的内容。
总的来说便是通过吸收这批剑器的剑煞,在丹田之中凝聚青冥剑种,当然,中间还要打入数量繁多的剑道秘文。
而所谓的剑煞便是剑器的金精之气以及其上残留的杀伐意志混合而成的产物,是其剑种最重要的构成部分。
仅仅是第一次的尝试,剑煞入体的痛苦便令他对剑道修炼的难度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那是体内骨血经脉被一寸寸凌迟的痛苦感受,即使以他长年累月在须臾空间之中锻炼出来的忍耐力,还是有些吃不消。
都说剑修是偏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