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纱一边走一边说,越走越喘,到家门口时,已经累够呛。
我把门打开,帮她把大箱子放进屋,爱纱抹了把汗又下楼去了。所有的箱子都被拿了上来,爱纱往沙发上一坐,连呼带喘,已经不能正常说话了。
小姑娘长这么大,哪里做过这些,我笑呵呵,捧了一杯自己炸的橙汁给她,爱纱接过,咕咚就是一口。
晚上,李阿姨过来,做了餐,晚饭后,五少也来了。
他比出事之前瘦了不少,回来这么久,也没长回来,但精神矍铄,气质不改。
“你看这个日子行吗?这是我专门找人算过的。”
他拿出一张精致的卡片来,卡片上写着一月六号,距离现在不足一个月。
“我没意见,都听你的。”
我相信,少爷会把一切都做的很好。
五少:“那我就照这个日子订酒店,发请柬了。”
爱纱:“还有不足一个月诶,时间那么紧,我姐的礼服和珠宝都有了吗?”
五少睐了她一眼,“礼服会在下周送到,珠宝,也会在半个月内送过来。”
爱纱蹙眉,想了想,“反正你不能亏待我姐,她够不容易的了。”
五少眸色深了几分,“放心吧。”
这时,外面有人叩门,砰砰的,力道很大。
我过去把门打开,看到五少的老爹,沉着一张四方大脸站在外面。
“老五,你出来!”
老爷子气息沉沉。五少出事的时候,老爷子撇的比谁都干净,现在五少没事了,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五少向这边走过来,神情也很冷,“干什么?”
老爷子道:“你翅膀硬了,你和谁结婚,我拦不住,但就别大操大办的,给我丢脸了。”
老爷子说完,便要走,爱纱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喂,你谁呀!”
爱纱小炸弹一般的性子,如被人拉了引线,哧哧的就要开炸。她迈开步子就走了过来,“凭什么管我姐和我姐夫的事!我姐他们怎么就不能大操大办了,怎么就丢你脸了!”
老爷子又回过身来,粗而浓的眉毛拧紧,一缕阴沉之气从那双虎目中迸出来,“哪来的丫头片子,我管教自己的儿子,用你来插嘴吗?没规矩!”
爱
纱看看五少,一副“他竟然是你爹”的眼神,又冲着老爷子道:“哦,原来你就是少爷的爹,少爷在外面落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认他这个儿子,现在少爷没事了,你跑过来管这管那干嘛!”
爱纱说话,一点情面不给老爷子留,老爷子一张老脸,那是青青红红的,真像是涂了油彩。
“你……”
老爷子手指着爱纱,气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恨恨地哼了一声,“没教养,都什么东西!”
老爷子气跑了。
爱纱转脸向着五少道:“少爷,你要是敢照你家老爷子说的做,我就永远都不叫你姐夫!”
爱纱气哼哼地一甩手进屋去了。
五少轻轻叹息一声,向着我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他的琉璃色的眼珠,神色很深,像琉璃色的海,“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他抬手,轻抚我的发,眸光里是深深的怜惜。
日子转瞬即逝,婚纱礼服和所有珠宝首饰都已送到,爱纱跟我一件一件地试着,她一边帮我整理衣服,一边啧啧地道:“姐,你气质真好。以前呀,就是不打扮,你瞧你现在,又美又高贵,就跟凯特王妃似的,可惜,少爷不是剑乔王子。”
我笑,“我们只要做自己就好。再说,我哪能跟凯特王妃比,到是你,跟那个军官处的怎么样了?”
爱纱这段时间正和一个军官拍拖,爱纱没事人似的一扬眉,“散了。”
“啊?”我很惊讶,“为什么?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爱纱:“本小姐我就买了双鞋子而已,他就怪我乱花钱,说以后怎么得了,谁养的起我,不如把鞋子退了,网购一双,看那三十块一双的就不错。本小姐我从来没用他花过钱好不好……”
爱纱提起那军官满肚子不愤。
“看来,你们两个确实不合适,分手也好。你还这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选择,不怕找不到好对象。”
凭爱纱的家世,她是不可能去淘宝买那三十块一双的鞋子的,以军官的消费观,跟爱纱注定是长久不了的。
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时间如流水,我的婚期如约而至了。
蓝珂在我结婚这天才露了面,是他把我背下了楼,放进迎亲的车子,除了蓝珂、爱纱,蓝月,我娘家已没有人,佳郁做为我的好姐妹,抱着小公主出席。强强和那个叫乔茜的小姑娘做花童,爱纱做
伴娘,伴郎是五少一位朋友。
婚礼热热闹闹的举行了,婚纱、礼服、西式的、中式的,尽情地在我们身上演绎着不同的风情。
婚礼举行到高潮阶段的时候,五少却含笑开了口:“各位来宾,各位朋友,现在,我有件事要宣布。”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酒店大厅安静下来,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这个如太阳一般耀眼的新郎。
五少缓缓开口:“陈某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