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个多月过去了,君北他们才看到原新济公国的海岸线。
已经快十一岁的君北,不论是体形、身高,还是沉稳的气度,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并无二致。随着修为境界的不断提升,他的身形也是肉眼可见的猛长。
若不是熟悉他的人,以及脸上犹存的些许稚气,谁都不会相信,他现在才十多岁。
或许是环境的原因,或许是时日尚短,又或许是君北每天念诵所学的每一部经文,总之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中,识海深处的魔晶像是不存在似的,君北并没有感觉到其他的异常。
“黄庭真经,元始玉经,这两部经文,后者是师傅亲撰,前者黄庭真经,黄庭,黄亭,不知与黄亭道长有没有什么关联。”
君北思绪分散,神游天外,“大半年之后,便是三年凝元之期,那时我就要去元武大陆了。”
“据黄亭道长所言,其所在元武大陆的宗门,名为上清宗,听上去就知道这是玄门正道宗派……而师傅,仅仅只是一道凝光投影,有着毁天灭地之威,一剑便破开那蓝霆地君的冰火锁魔大阵。那她……她老人家的真正实力,又在什么境界?”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听到伍德叫道:“马上靠岸,咱们登陆后先作休整与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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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新济公国,经过灭国之乱后,还不到半年的时间,依旧是地广人稀,一片荒芜。因为地理位置相对偏远,所以战后的恢复,远远还未开始。
千余人马休整了半天,又补充了淡水草料等物资,在征求君北的意见后,伍德便让两百人带着三艘战舰再度启航,沿海路回到崇阳岛。
其余的八百人马,将随同君北一起,走陆路,回到靖南国。
君北策马前行,后面的八百铁骑也以不疾不徐的速度,一路往西。接下来他们的第一站,还是天渊城。
马蹄踏踏,行走不停,路上所见,依然是疮痍满目,行人绝迹。
如此行了两天后,随着接近天渊城,路上才渐渐有了其他的行人和车马,这让战乱过后的土地上,显出了些许的生机。
“不知陆印他们的大业,进行的怎么样了?得想个办法,暗中帮他一把。”坐在马背上,君北陷入了思索,“统一金霜大陆,势在必行。就像当年的苍澜帝国,大一统过后,至少也安稳了一段时间,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四分五裂。”
“如果与三国谈不拢,或者是谈崩了……反正距离我去元武大陆,至少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半年,可以做很多事了,数十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
想到这里,君北不自禁地发出“嘿嘿嘿”的怪笑,双目中隐隐泛着红芒,脸上的笑容也略显阴森与狰狞。
两侧的张钺兄妹和伍德,听到君北突然发出的瘆人笑声,都扭头向他看去,顿时被他此时的神态吓了一跳。
“殿下!”伍德轻喝。
那天,那一支入脑魔箭,还有老魔分身临死前的言语,以及南夫人的神情中那不经意的表露,都让他们有所猜测。
于是在这一刻,他们的担忧,终于变成了现实。
听到喝声,君北侧头,怒目而视,伍德被他一双血红的眼珠子盯得头皮发麻,不知如何是好。
恰在这时,君北双目中的红芒消失,脸上一片茫然之色,忽然一惊而醒,“我这是怎么了?”
见身边两侧的三人,均是一副担忧又吃惊的表情,君北立即便明白过来,魔晶对自己的影响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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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渊城。城主府。
“什么?你……你……这是父王的意思,还是你出的馊主意?”
安凤公主的声音一改往常的柔润婉转,变得有些尖锐或失声。
她在极为意外之下,柳眉倒竖,颇为气愤地盯着眼前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华服青年。
那青年面对安凤的质询,尴尬之余,脸上堆起笑容,“好妹妹,这自然是父王的意思,只不过是让做哥哥的来告诉你。”
这个华服青年,正是安凤的亲兄长,青苍帝国的安宁王子。
安凤看着满面赔笑的哥哥,忽然眼眶一红,带着哭音道:“上一次的亲事,也是你们自作主张,结果……都没见过面,他……他就没了。我本是待字闺中,云英未嫁,却莫名奇妙地成了一个孀居的寡妇……”
安凤泪珠如线,泣不成声,“现在,你们又要用我去和亲。你们难道忘了吗,我已经嫁过人了。我身为一国的公主,不要颜面的吗?”
见安凤哭的伤心,安宁连忙掏出手帕递给她,叹道:“妹妹的苦,我这做哥哥的,哪里会不知道?只是……眼下靖南国咄咄逼人,要想不被他们一口吞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还有,妹妹你只是空有成亲之名,并无婚姻之实,这一点,天下皆之,所以,从今天起,你……你还是改作姑娘的装扮吧。”
听到这里,安凤的脑海,没来由的浮现一道年少老成的身影,一呆过后,感觉又是羞涩,又是好笑,心里自嘲:“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他……他还是个娃娃呢,比我小了七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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