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遥打开窗子,外面空无一人。
她蹙眉,心里不禁疑惑:“难道听错了?”
下一秒一道黑影‘嗖’的一声从树上跳下,盛遥吓了一跳。
江枫阳得意勾起唇角,主动和盛遥打招呼:“好久不见,最近过的可好?”
盛遥心有余悸地摸着心口,不满地看着江枫阳。
“你若蒙着面,我现在就拿匕首防身了。”
她又瞪着江枫阳:“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江枫阳连连点头:“好好,盛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还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保证,再也不吓唬你了。”
盛遥打开门让江枫阳进屋。
江枫阳倒是不客气,大咧咧地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
“这么紧急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需要阎罗殿来办?”
盛遥坐在江枫阳对面,先给他倒了一杯茶。
江枫阳挑眉,颇为意外地看着盛遥。
他端起茶盏呷了口茶水,才不咸不淡地说:“看来这事儿不好办啊。”
盛遥点头:“事情的确不好办。”
“我想让你去恐吓一下李尚书。”
她直接道出目的:“让他知难而退。”
江枫言凝着盛遥,唇角勾了勾:“只是恐吓,是不是太简单了?”
不等盛遥开口,他便道:“其实李家的事,我在来之前已经知道了。”
盛遥皱眉:“那你岂不是明知故问?”
江枫阳拖着下巴,一脸笑意地看着盛遥:“那不是想和你多说几句话吗?”
“我们好歹也是朋友。”
盛遥没好气地看着江枫阳:“那你想如何办?”
江枫言放下茶盏,笑容收敛几分:“当然是让他见血,知道你的厉害喽。”
盛遥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行,他是当官的,伤他跟自掘坟墓没区别。”
“我只想给他一点教训,并不想把事情闹到没办法收场的地步。”
她严肃看着江枫阳:“此事你必须听我的,不得自作主张。”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江枫阳只能撇撇嘴:“知道了。”
他叹了声:“那我先走了。”
目送江枫阳的背影从视线消失,盛遥才关上门。
回到阎罗殿,江枫阳安排几个刺客与自己去李府吓唬李尚书。
夜如泼墨,李尚书处理完公务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心里没由来一阵慌乱,李尚书揉了揉眉心,决定回房休息。
他才走出书房,一道银光闪过。
李尚书木然站在原地,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他定格在原地,大气不敢喘。
“是谁?!”李尚书抖着嗓子问。
身后传来男人低哑,宛如破锣的声音:“自然是为民除害的大侠!”
李尚书心里咯噔一下。
万万没想到,他做的那些事被人发现了!
明明做的那么隐蔽,难道出现叛徒了?
李尚书的脑子里乱做一团,刀刃再次贴紧他的脖子。
李尚书吓得浑身哆嗦,差点没站稳直接跪在地上。
他哭丧着脸求饶:“我知道错了!”
身后的刺客并没有回应,李尚书哽咽道:“我对天发誓,如果没做到就天打雷劈!我李家断子绝孙!”
江枫阳略带玩味地看着李尚书。
为了活命,这样的毒誓都敢发,当真厉害。
他勾唇冷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李尚书欲哭无泪:“那大侠说怎么办?”
江枫阳凑近李尚书,声音阴冷,一字一顿:“不如你写一封悔过书吧。”
“当然这封悔过书,我会公之于众。”
李尚书吓得脸都白了。
一旦悔过书公布,他如何服众?百姓又会如何看他?
江枫阳见他迟迟不回答,手上力道加重几分,李尚书脖子一侧顿时多了一道红痕。
脖子上传来的痛意让李尚书大呼小叫:“我知道错了!就按照大侠说的做!”
江枫阳满意笑起:“那李大人快点写吧。”
说完他收起刀刃,李尚书提到嗓子眼的心脏这才放下几分。
他怯怯回头,正对上江枫阳仅露出的一双眼睛。
那对眼睛略带几分玩味,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李尚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勉强扯出笑。
江枫阳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眉头蹙起:“李大人,还愣着干什么?”
“还是说。”江枫阳笑起来,他的笑在李尚书看来毛骨悚然。
江枫阳直勾勾盯着李尚书:“大人觉得我一个人可以轻易对付?”
不等李尚书说什么,江枫阳打了个响指。
几道黑影瞬移到李尚书身后,不过眨眼身后,周围登时多了五六人。
他们浑身戾气,正虎视眈眈盯着李尚书。
李尚书吓得腿软,他吞口口水,硬着头皮开始写悔过书。
他以为敷衍一番便能糊弄过去,不成想写好后江枫阳会亲自拿出来审阅,还会当众念出来。
李尚书听得心里七上八下,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