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盛遥二人叫来县衙。”
“是!”
二人一顿挤眉弄眼,最后才将视线落到对方身上,好一阵挤眉弄眼才收敛表情。
四目相对之下,还是左边那个抬脚跑了出去。
等到盛遥听到那些消息,脸色又是一沉,直接走到穆江身侧直勾勾地盯着他。
“还真是狗皮膏药,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也不知道那两人又是怎么闹腾,只是这副模样……”
穆江相信县令肯定是相信了二人的话,脸色和盛遥同样表情,抬手砸在桌上。
巨大的声响让众人全都看来,紧张不已地看着捕快。
“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但肯定和他们二人有关,说不定是人看不过去,这才闹出事情。”
盛遥听着人越来越大声地闹腾,让她烦躁地皱起眉头,只能带着捕快径直走出去。
快步来到官府,就看到还在哭嚎的人。
“你们还真是闹腾。”
“大人,您看看,这媳妇有多么不孝!我们来投奔她甚至还让店中小二将我们赶出去!”
盛遥听到这话,控制不住地冷笑出声。
“你怎么不说说你以前有多么过分?”
“我和穆江病得快死的时候,你给了什么?就连大夫都不让我们看。”
只是他们离开得太久,身上的痕迹都已经淡化,拿不出证据来。
注意到这一点,盛遥微微蹙眉,半晌才偏头看向身侧的穆江。
“你先前回来的伤还在吗?”
“没有多少痕迹,但腿上还有一点。”
穆江直接将裤管卷起,暴露出上面的伤痕。
只不过县令看也不看,猛然拍动惊堂木,眼神凶狠地看着对方。
“父亲教训儿子有什么错,本就是你们做得不对。”
“不对?若是她们想要我的命,也是我们不对?”
盛遥不满这人的态度,忍不住地出声质问。
穆江察觉到她太过分,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伸手将人拉住。
“别闹,这样只怕会让县令发怒,那样我们就只能认错。”
“我……”
虽然气愤,但盛遥还是反应过来,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下去。
只可惜这位官老爷还是记在心上,冷笑一声,猛然拍响惊堂木。
“无论如何,你们是他的子女,怎么都应该为生病的爹娘养老。”
“可大人我们并不是长子,甚至还分了家,这么也轮不到我们。”
盛遥看着跪在老穆头旁边的穆海,眼神更是嫌恶,猛然抬起头再次看向县令。
“养老,我们每个月都会将钱给他们,但……”
砰!
巨大的声响让盛遥再也出不了声,垂下头掩去脸上的愤怒。
穆江见她控制住情绪,抬手在人胳膊上拍了两下当作安慰。
“你是听不懂本官的话?若是他们几人能够成事,又怎么会来找你们。”
“所以我们辛苦劳作赚来钱就该养一家子,他们在村里偷懒耍滑,就该享受别人的伺候?”
县令脸色愈发难看,手中的惊堂木拍的更加用力,眼神更是冰冷地瞪着一而再反驳他的盛遥。
真是胆大,果然是不孝之人。
县令的脸色更是难看,眼眸在两边打量,随即就将视线落到盛遥身上。
“若是再敢反驳,本官就要让你们将所有的银钱都给你爹娘养老。”
还真是厉害。
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盛遥还是没有出声,默默站在穆江身侧。
“若是再不养老,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
“百善孝为先,你若是连这都做不到,那就不要在城中做生意。”
都已经说到这一步,她已经懒得再去争辩。
“行,既然大人这么说,我便将拿来的东西还给他们就是。”
知道盛遥已经退步,老穆头二人嘴角一勾,准备后面继续闹腾。
一直观察着两人,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但也不准备在县令面前继续闹腾。
四人一同走出官府,穆海就先一步开口。
“我们要住在城里,别想将我们赶回村子。”
“哦。”
盛遥扔下这么一个字,就径直朝外走去。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三人都跟在后面。
感觉到后面灼热的视线,盛遥是一点也不在意,径直走到熟悉的人伢子身边。
“找个偏僻一点的院子,五十两左右的就行。”
“五十两,你要知道这里可是繁阳城,随随便便一间屋子都不便宜。”
盛遥没有说话,只是将在公堂上衙役的愤怒投给面前男子。
对方不是没有受过这种气,但还想说话,就看到人转头要走。
“等,等等!”
“怎么,现在就有屋子可以用了?”
听到这话,人伢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弯着腰指向另一边。
盛遥轻哼一声,才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一群人很快就走到略显破旧的屋子,老穆头立即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