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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薄面。

只是要求不要频繁办宴席而已,依照皇上的聪慧,不会为了国库寒了忠臣的心。

但在建宁帝看来,阮国公就是当初的大长公主。在居功自傲,在威胁他。

古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子连命都是君主的。只是一点银子而已,就用死相逼,这就是不忠的表现。

他也不管阮国公身上还有没有伤,就那么让他跪着。

阮国公足足跪了两

个时辰,人都跪得有些恍惚了,还是不肯起来。

建宁帝整个人开始焦躁,理智在爆发和克制的边缘来回拉锯。

他头更疼了。

偏偏这个时候三皇子来了,建宁帝捏着手忍耐着,让他进来。

三皇子一来,也跟着阮国公跪下了,张口便道:“父皇,您这是要逼死那些武将们。再这么下去,他们只怕出席您寿宴的体面衣衫都拿不出一件了!”

御座上的建宁帝眯眼:“你这意思,是朕的寿宴也不要办了?”

三皇子摇头否认:“儿臣没有这个意思,儿臣的意思是,寿宴可以办,但就不必拘泥于礼轻礼重。父皇仁爱天下,定也会体恤百官。”他迟疑两息又补充道:“儿臣知道国库缺银子,但武将也缺银子……”

被戳破心思的建宁帝突然发怒,直接抄起御案上的砚台就朝他面门砸了下去。怒骂道:“你知道国库空虚,还跑来质问朕?你四弟尚且知道替朕分忧,充盈国库。你呢?整日知道伸手向朕要银子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说这话?”

三皇子一时间被砸懵了,连额头被砸流血了也没动一下。在他印象里,父皇是不会轻易动怒的。

怎会突然就暴怒了?

事实上,建宁帝非常能忍。他当皇子那会儿,忍着太后和康王,成为皇帝后,忍着卫家和卫皇后。

一步步都是忍过来的。

如今他突然不想忍了。

突如其来的怒气将一旁伺候的汪全也吓了一跳:皇帝近日,似乎越来越容易暴躁了。

他忙让人去将长公主请了来

“皇上!”阮国公挡在三皇子前面,头埋得更低了,“皇上息怒!”

息怒!息怒!

建宁帝一下子跌坐回了御座上,头疼的几乎要裂开:他没办法息怒!

他死死瞪着阮国公和三皇子,双眼几乎充血。

就在他快克制不住自己时,李明嫣快步走了进来。她径自走到建宁帝身边,指尖抚在了建宁帝不断跳动的太阳穴上。

一股冷香顺着她指尖散开,建宁帝深吸一口气,处在爆发边缘的怒气总算压下去了一些。

李明嫣温声道:“父皇,不过是个生辰而已,不办便不办吧,儿臣没关系的。”

跪在那的三皇子和阮国公都

微微诧异,但都没敢抬头。

建宁帝脑袋的疼痛总算缓了过来,又深吸一口气后道:“君无戏言,朕即说了要给你过生辰,岂有食言的道理。”

李明嫣继续劝他:“父皇,只要您有心,儿臣就很高兴了,真的不必。您若为了儿臣和阮将军、三弟伤了和气,儿臣即便过了这个生辰也不会开心的……”

方才还固执己见,怒气冲天的建宁帝听李明嫣这样说,态度居然软化了,叹了口气道:“委屈你了……”

李明嫣懂事的摇头:“不委屈。”

然后建宁帝就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阮国公和三皇子等了一会儿,抬头去看,就对上了李明嫣的眼睛。

两人皆是一愣,就瞧见李明嫣朝他们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赶紧走。

阮国公和三皇子这才悄无声息的起身,然后又悄无声息的出了清心殿。

待走远了,三皇子才掏出帕子擦了一下额头,然后问阮国公:“外祖父,你没事吧?”

“无碍。”阮国公摇头,沉吟片刻后,小声问:“湛儿,你有没有发现你父皇近段时间有些不对劲?”

三皇子蹙眉,回想方才的情形,点头:“好像很容易暴躁,从前父皇再生气都不会这样……是不是头疾影响了?前段时间父皇头疾很严重,皇姐时常给他点按穴位才缓解……”

他越说眼神越暗淡:父皇从前从未如此疾言厉色的斥责他,还动了手。

两人走了一段路,三皇子还未出宫,就被阮贵妃宫里的人请了去。

阮贵妃瞧见他被砸破的额头,心疼的紧。找来太医给他包扎过后,单独把他叫到一边,斥道:“先前那群老臣找到你的时候,你何不去找十一皇子说说。他同你关系好,你好好同他说,他必会听你的。这样就犯不着惊动你外祖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外祖父古板正直,又护着那群老将。如今惹怒了你父皇,可如何是好?”

三皇子沉闷:“儿臣不想十一为难。”

阮贵妃恨铁不成钢:“你不想他为难,他就能让你为难。他连着办宴席前,怎么不想想会连累到你?”

“不关十一的事!”三皇子咬牙,“是儿臣沉不住气,就算没有十一,这事也迟早会发生。”十一的手段算是温和了,若是父皇亲自下手,

估计文武百官会更惨。

他面色沉郁:“儿臣只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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