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池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只是伸手,把林桑酒拦在身后。
拐杖贴着谢景池的耳朵落在地上,听声音似乎是铁的。
林桑酒就有点怒,这要是打中了,不一定要打成什么样子呢。
她想要从谢景池身后出来,谢景池错了一步,又把她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
看清他这个动作,院子里的那些人,更加的愤怒,为首刚刚扔拐杖的那个老头从别人手里又接过来一根拐杖,使劲儿地顿着地,一脸的痛心疾首:“要不是他们去找我,我还不知道,大哥现在这么胡闹,让你这个毛孩没长齐的小子做掌权人,在家这是要完啊。”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可不是吗?为了个女人,连自家公司都能不顾了。”
“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那二爷爷要怎么样?”谢景池突然开口笑道。
看谢景池这么快就妥协了,原本以为要闹上好久的一群人顿时面面相觑。
最后,为首的二爷爷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这可是你提出来的,可不是我们逼你的,你自己去找大哥辞掉总裁职务。”
“好。”谢景池的眼神深邃,答应的
十分果断。
牵着林桑酒的手,谢景池径直越过那群人,进了自家别墅。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林桑酒眼神有点复杂。
她没想过,谢景池竟然那样冲动,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她。
除去第一次挖人的时候是故意报复作乱,这次她去挖人确实只是她的调皮而趣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自作多情,她总觉得谢景池是为了她才辞去总裁职务。
顶着她担忧的眼神,谢景池拉着她径直进了画室,铺开一张白纸,他背对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在解释:“做谢家的掌权人表面风光,上面那些叔伯管的太多,束手束脚,连画画的时间都没有。”
“那不做掌权人,是不是就要和谢博古他们那样了?”林桑酒一脸担忧。
虽然她不怎么关心这些事,可也知道,谢博古他们那些在商战中一败涂地的人,都在谢家各个分公司基层做起,并没有轻松多少。
“不用。”谢景池说着,提笔在纸上涂抹,线条杂乱无章,恰似林桑酒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这些线条渐渐变成了小孩涂鸦似的乱画。
林桑酒有些弄不明白谢景池到底想的是什么了?她一向自诩
能够通过画,读懂谢景池的心声,可这次,不知道是她心烦意乱,还是谢景池的心声太过复杂,她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渐渐的,杂乱的线条变成了女人的侧脸,是她的样子。
她的脸一红,心底像是开起了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微醺。
“送你。”又添了几笔,画的神韵都出来了,谢景池拿起画纸,递给了林桑酒。
林桑酒的嘴合不拢了。
她完全忘了刚刚让她心神不宁的担忧。
乃至于后来,是怎么和谢景池进了房,上了床,她都完全没有记住。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窗子里透出来的阳光给照醒的。
醒过来的时候,她开始还有些茫然的盯着天花板,后来,转过头一直盯着谢景池的侧脸,谢景池的侧脸精致完美,每一次看都能让她沉醉。
一直盯着谢景池睁开眼,接过手机。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震的林桑酒心头一跳。
她连忙背过身去,抓住枕头遮住自己,蹲身去捡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
看谢景池没看向她,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紧张的心跳也缓和了不少。
回过神来,才感觉稍微一动,身上就全是酸痛。
不过
,感觉倒是不赖。
楼下隐约传来谢祁璟的声音,林桑酒觉得有些羞赧,借着去看儿子,连忙出了房间。
儿子们没发现哪里不对劲。谢祁璟不知道听谁说的,说是谢景池不再担任谢家的掌权人,小孩子心性,竟然欢天喜地的嚷嚷着:“这样的话,爸爸就能陪我们到各个地方去玩儿了,之前学校亲子活动的时候都是谢爷爷陪我们去的,这感觉真的很糟糕。”
林郗玹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过来。
他的话很少,也不善于表达,被发现是个腹黑之后,索性连遮掩都不再遮掩了:“这样,咱们一家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皱着眉头还想要说点儿别的,谢景池一边系着衬衫上的扣子,一边冲楼上走下来,听到他这句话,笑了一下,走上前来,揉了揉他的头发:“过几天他们就上门求着我回去了。”
林桑酒眼前一亮。
林郗玹还皱着眉头,似乎不太相信。
但谢祁璟已经拍着手,一跳老高:“爸爸好棒,爸爸是最棒的,爸爸带我们出去玩儿吧。”
谢景池嘴角微挑,笑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谢祁璟高兴的简直要上
天了,看得林桑酒嘴角就没弯下来。
两个儿子很快被谢叔送走。
谢景池是没了要做的工作,可林桑酒要做的还有很多。
傅一旬涉及的产业是文化娱乐,林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