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池往后看,身后刚刚被他打了的那几个,正手里面拿棍子的,拿砍刀的都有,气势汹汹的往这边来。
“你先走。”谢景池冷了脸,推了一把林桑酒。
随即拿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
看林桑酒站着没动,谢景池推了她一把:“快走,躲起来,不用担心我。”
看她还是没动,眉头皱的紧紧的,显然是担心了,后面那一群男孩子越来越近,隐约还能听到骂声。
“听话。”谢景池放柔点生意,声色却依然严肃。
林桑酒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那群男孩子很快围了上来,为首的一个正是刚刚被揍得很惨的那一个流氓头子:“看到没,就是那个龟孙子,不能让他跑了,哥几个给我狠狠揍,最看不上他们这些有钱人了。”
谢景池不退反进,迎了上去。
站在街边不远处的一处行道树后面,林桑酒心底有着焦急。
这时候,这时候能找谁?
她刚刚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要去酒吧玩?
这下子惹上麻烦了,就算谢景池能打,对面将近二十个人,谢景池也要受伤的。
生理性的泪水盈满眼眶,她着急的掏出手机,一点点的看着手机通讯录里的人。
她手机
通讯录里,并没有多少人,唯一能用的也就是傅一旬。
可让她找傅一旬,她真的觉得没脸,傅一旬总是替她解决麻烦,她却不能给傅一旬什么回应。
况且傅一旬刚刚因为帮她,被谢景池揍的很惨。
眼看着谢景池一脚踢飞了那个流氓头子,却同时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她不再犹豫,迅速的拨通了傅一旬的电话。
电话那头,傅一旬的声音有些嘶哑,不知道怎么了:“小酒,怎么,良心发现了?大过年的才发现,哥也需要安慰的?”
“傅一旬,我在,我在cbd区这边嘻哈酒吧外面一条街,你快来。”
“你怎么了?”电话那头,傅一旬的声音似乎一秒清醒:“是不是谢景池欺负你了,你别急,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保持通话……”
“不是不是。”林桑酒一边讲着电话,一边看着对面的谢景池。
谢景池刚刚打了个电话,不知道打给谁,可现在人还没出现。
眼见着那群人里面,不断有人被谢景池踢飞出来,有人被谢景池打倒,可随机又有人涌上来,拿着砍刀和木棍打在谢景池身上。
林桑酒眼眶泛红,忍不住想要从藏身的地方出来。
她清楚的知道
,她根本帮不上忙,可她就是想走出去,和谢景池一起面对。
身后突然传来钝痛,林桑酒跌倒在地上,手机甩出去老远,隐隐还能听到听筒里传出来傅一旬的声音:“喂,小酒,你还好吗?你在哪儿?”
林桑酒看到一个长得和流氓头子很像的女人手里还握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棒球棒,招呼着几个打扮的和流氓头子差不多的小姐妹,狞笑着对着她走过来。
她连忙起身想要跑走,脑后一痛,又被打了一球棒,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林桑酒是被肚子的抽痛疼醒的。
她感觉肚子里面翻江倒海一般,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呼之欲出。
她难受得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稍微一翻,竟然掉到了地上。
后背被摔的生疼,林桑酒一阵抽绪,可随即汹涌而来的腹痛占据了上风,她抱着肚子就在地上打起滚来,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发出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声。
她忍着剧痛拔高声音喊了一声:“谢景池!”快来救我。
谢景池冲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他弯腰把她抱起来,揽进怀里,连声安慰:“你别急,别急,我在呢,我在…
…”
他语无伦次,不复平日里的寡言,但似乎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六少,这样不行,得……”一个白大褂上前来,试图把他们两个分开。
他的手一碰到林桑酒,林桑酒哭声骤然拔高,仿佛碰她的不是医生的手,而是火红的烙铁。
医生的手实在是太冷了,像是冰块一样,让她难受得不得了。
“六少,夫人这么任性可不行。”白大褂脸色变了一点,声音也有点冷了,提醒道。
谢景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声音像是结了冰:“是你不行。”
从昨天晚上就火速的把林桑酒带回来老宅,一开始人只是晕了过去,做了ct也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劲,只是一直在昏睡。
结果那几个老宅里的常驻医生商量了半天,说是要注射一些消炎针剂才行,不知道怎么搞的,注射了几针之后,林桑酒确实没一会儿就醒了,可看她这幅样子,显然是难受得不行。
他本不想那样猜测,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让他难免想到了琳达,琳达能收买老宅的保镖,未必不会去收买老宅的医生。
况且,这些人肯定都认为,对付林桑酒不要紧,反正没有伤害到谢家血脉的人,有
恃无恐。
看谢景池马上就抱起了林桑酒,就要往外走。
刚刚没有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