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天,镇上最老的槐树突然在夜里“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声音凄厉又哀怨,吓得李寡妇家的狗连夜翻墙跑了。第二天一早,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整个小镇。大家议论纷纷,有的说是槐树成精了,有的说是附近孤魂野鬼作祟。
这时候,老王头慢悠悠地摇着扇子,从他那快散架的木门后晃了出来,一脸神秘兮兮地说:“这事儿,得我来瞧瞧。”
老王头其实是个退休的木匠,手艺好,人也和善,但自从老伴去世后,他就迷上了研究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家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符咒、桃木剑,还有几本泛黄的古籍,据说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捉鬼秘籍。
他先是围着老槐树转了三圈,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接着,老王头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铜镜,对着槐树一顿猛照,那架势,仿佛真能看见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哼,原来是只调皮的小鬼,想在这儿安家呢。”老王头突然停下了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老王头,你真能看见鬼?”旁边围观的村民半信半疑。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老王头故作高深,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把特制的桃木剑,那是他亲手雕刻的,据说能驱邪避凶。
只见他手持桃木剑,围着槐树跳起了自创的“驱鬼舞”,那动作之夸张,让人忍俊不禁。但说来也怪,随着老王头的“舞蹈”,槐树的哭声竟然渐渐停了下来,周围的气氛也似乎变得柔和了许多。
“好了,小鬼已被我吓跑,大家放心吧。”老王头收了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脸轻松。
村民们见状,纷纷鼓掌叫好,有的还拿出自家种的瓜果作为感谢。老王头也不客气,一一收下,嘴里还念叨着:“驱鬼乃我辈之责,不必言谢,不必言谢。”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几天,镇上的李家又出事了。据说李家的儿子小李,晚上总是梦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在床边哭泣,醒来后浑身是汗,精神恍惚。
这次,村民们又想起了老王头。老王头一听,二话不说,拎起他的捉鬼工具箱就奔向了李家。
到了李家,老王头先是仔细询问了小李的情况,然后围着屋子转了一圈,眉头紧锁。“这屋子,阴气有点重啊。”他喃喃自语。
接着,老王头开始了他的捉鬼行动。他先是在每个房间都贴上了符咒,然后又用一碗清水和一根筷子玩起了“请仙”的把戏。当然,这些都是幌子,真正的捉鬼还得靠他的智慧和胆识。
经过一番“侦查”,老王头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根源——原来,是李家后院的一口枯井里,藏着一个未了的怨念。据说多年前,这里曾有个女子投井自尽,死后魂魄未散,一直徘徊在此。
老王头没有直接驱赶那女子的魂魄,而是决定先了解她的心愿,帮助她解脱。经过一番沟通(当然,这些都是老王头自己脑补的),他得知女子生前有未了的心愿,希望家人能给她立个牌位,让她得以安息。
于是,老王头找到了李家的长辈,说明了情况。李家人听后,感动不已,立刻按照老王头的指示,在后院为那女子立了牌位,并请了和尚来做法事超度。
说来也怪,自从那女子的牌位立起后,小李就再也没做过那个噩梦,镇上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从此,老王头捉鬼的名声更响了,但他自己知道,很多时候,所谓的“鬼”,不过是人心中的执念和未了的遗憾罢了。而他,就是那个用智慧和善良,为这些灵魂找到归宿的人。
老王头因此成了镇上的“活菩萨”,邻里间有了什么怪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而他呢,也总是乐此不疲地奔走于各家各户之间,用他的“独门绝技”解决着一个又一个看似超自然的难题。
有一天,镇上的张大爷急匆匆地跑来找老王头,说是家里的小孙子突然高烧不退,嘴里还胡言乱语,说什么“黑影子”、“不要过来”。张大爷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说遍了镇上的名医都束手无策。
老王头一听,心里有了数,这八成又是哪个调皮的小鬼在作怪。他安抚了张大爷几句,便背起他的工具箱,踏上了前往张大爷家的路。
到了张家,老王头先是仔细观察了小孙子的症状,然后询问了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张大爷想了想,说最近家里后院的篱笆倒了,还没来得及修,晚上总有些野猫野狗进来乱窜。
老王头闻言,心中有了计较。他让张大爷先照顾好小孙子,自己则悄悄来到了后院。果然,在篱笆倒下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老王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用他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在黑暗中搜寻着。
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躲在一堆旧木板后面,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寒气。老王头没有立即上前驱赶,而是轻声细语地开始跟它对话,就像是在跟一个迷路的孩子谈心。
原来,这“小鬼”并非恶意,它只是一只流浪的小猫,因为受伤被困在了这里,无法脱身。它发出的微弱叫声,在夜晚听起来就像是小孩的哭泣,再加上张家小孙子体质虚弱,这才引发了这一连串的“闹鬼”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