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镇上的李员外家出了怪事。据说,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李员外府邸的后花园就会传来阵阵哭声,那声音凄厉婉转,听得人心肝儿直颤。起初,李员外以为是府上哪个丫鬟、小厮受了委屈,夜里偷偷抹泪,可一连几日,哭声不减反增,还伴着些低语和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这下,李员外坐不住了,连忙派人请了老王头来捉鬼。
老王头提着个破旧的布袋,里面装着几样看似不起眼的捉鬼道具——一把桃木剑、一串铜钱、一张黄符,外加一瓶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镇鬼灵水”。他慢悠悠地走进李员外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王大师,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李员外一见老王头,就像见了救星一般,拉着他的手不放。
“哎呀,李员外,您放心,有我在,什么鬼怪都得绕道走。”老王头拍着胸脯保证,心里却暗自嘀咕:这回得好好演一场戏,不然这银子可不好拿。
老王头在府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后花园。他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地感应了一番,然后猛地睁开眼,指着一块大石头说:“就是这了,鬼怪就藏在这石头下面!”
众人一听,吓得连连后退,生怕那鬼怪突然跳出来。老王头却是不慌不忙,从布袋里掏出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一番舞剑弄法之后,猛地一剑劈向石头。石头纹丝未动,倒是老王头自己差点闪了腰。
“哈哈,王大师,您这是……”李员外在一旁看得尴尬不已,想笑又不敢笑。
“哎呀,失手了,失手了。”老王头故作镇定,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圆场,“不过,这鬼怪狡猾得很,定是设了结界。看我的!”说着,他又从布袋里掏出铜钱和黄符,一番折腾之后,终于“成功”地打开了“结界”。
只见老王头从石头下面掏出一个破旧的陶罐,里面装着些泥土和几片干枯的叶子。“看,这就是那鬼怪的巢穴,被我找到了!”老王头得意洋洋地展示着他的“战利品”。
“这……这就是鬼怪?”李员外一脸疑惑。
“当然,鬼怪无形无相,往往寄生于这些物件之中。”老王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现在我已经将它封印,你们再也不用担心了。”
李员外将信将疑,但见老王头说得头头是道,又不好反驳,只好连声道谢,并奉上丰厚的酬金。
老王头拿着银子,哼着小曲儿离开了李员外府。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心里那个乐啊,想着今晚又能去酒馆喝上几壶好酒了。
然而,好景不长,第二天,李员外府上的哭声又响了起来,而且比昨晚更加响亮。李员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派人去请老王头。
老王头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但他转念一想,反正银子已经到手,再去一趟也无妨,于是又提着布袋去了李员外府。
这回,老王头没有再装模作样地感应,而是直接问李员外:“府上最近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李员外想了想,说:“倒是有一件,前些日子,我家小姐从外面带回了一只小猫,晚上总是喜欢在后花园玩耍。”
老王头一听,眼睛一亮,连忙拉着李员外来到后花园。果然,在昨晚他“封印鬼怪”的地方,一只小猫正趴在石头上晒太阳,嘴里还叼着那片干枯的叶子。
“哈哈,原来如此!”老王头大笑起来,“李员外,您家根本没有鬼怪,是这小猫在作怪。晚上它可能在这里玩耍,不小心弄出了声响,再加上您心里害怕,就以为是鬼怪了。”
李员外一听,恍然大悟,连忙向老王头道歉,并感谢他解开了谜团。老王头则摆摆手,说:“无妨无妨,这银子我就收下了,权当是给我这‘捉鬼大师’的名号添点光彩吧。”
从此以后,老王头“捉鬼”的事迹在镇上传为佳话,只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捉的其实是人心中的“鬼”。
而老王头呢,也因为这次的事件,更加坚信了自己的信念——世间无鬼,人心作祟。但他也乐得利用这个“捉鬼大师”的身份,在镇上混口饭吃,偶尔还能解决些邻里间的误会和纠纷,算是积德行善了。
不久后,镇上又发生了一件怪事。这次,是镇东头的张家,说他们家的老宅一到晚上就会传出奇怪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可张家早已举家搬迁,老宅里空无一人。消息一出,镇上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说张家老宅里怕是闹了鬼。
老张头一听,心里暗笑,这又是哪门子的鬼故事?但他转念一想,何不借此机会再去张家一趟,看看能不能再“捉”个“鬼”出来,顺便赚点外快?
于是,老王头又提着他的布袋,来到了张家老宅。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了那股子阴森森的气息,不过这对于老王头来说,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他闭上眼睛,假装感应了一番,然后猛地睁开眼,指着楼上说:“鬼气就在那里!”
众人一听,吓得纷纷后退,只有老王头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上楼去。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编造一个合理的“捉鬼”过程。
然而,当他推开楼上的一间房间时,却愣住了。房间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鬼怪,只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蜷缩在角落里,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