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吗?”
若不是她问出这句,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洛书敏。
不只是他,连上官荣见到她这装扮时,也站起来看痴了。
“走吧,我知道他们在哪儿。那个叫张济斐对吧!”
霍池钰说完便向那个方向走去。
书敏进屋看了看上官荣,忽然笑道,“我们走吧!”
“好!”
对方傻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便跟着她出了门。
“我见你印堂发黄,油光满面,你就是张济斐吧?”
霍池钰坐到他旁边时随意问道,显然是仗着这里是自己的地盘,没把他当回事。
“大胆,竟敢直称老爷名讳!”
未待张济斐说话,他管家便突然怒道。
张济斐闻言虽然内心愤懑,但只是冲管家摆手,面子上仍佯装无事回道,
“正是,老夫今日与人有约,怕是无暇与公子闲叙了,还请公子——”
“废话少说,听说你想娶上官家的六小姐,可否属实啊?”
对方闻言下意识的向管家看了一眼,随即回道,
“你是如何得知?”
“当然是那小姐亲口告诉我的,怡儿,过来!”
书敏刚走到他身旁,见他右手一挥,便乖乖的走过去,不防他竟一把把她拥入怀里,故作生气的对张济斐一字一句道,
“也不怕实话跟你说,小爷名叫霍池钰,不说破相信你也知道小爷的背景有多硬了。上官怡,如今是小爷的女人,岂是你一个糟老头能觊觎的!”
说到背景时,书敏明显感觉到他拥住自己的力道增了几分。
她知道,家势,是他不愿提起的伤,如今让他这个心高气傲的人为了帮自己做出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来,倒真是难为他了。
可是,这一幕,在上官荣和萧澜依的眼里呈现,却化作无尽的醋意流进她们的心里。
上官荣还好,他知道这是做戏,可萧澜就当真了,站在那里半刻不能说出话来,想去问清楚,但走了三四步,便突然丧失了质问的勇气,只得无奈转身离开。
她转身离开之际,那张济斐的身边的管家突然眼冒金光,似在确认什么一般,悄悄地朝她望了好几眼。
萧澜离开之后,仔细想来,她自己于他无名无分,似乎连吃醋都还不够资格,没必要去介入他的事惹得彼此不痛快。
霍池钰此话一出,张济斐猛然一惊,不料此事又跟霍家扯上了关系,想起自己曾杀罚业内叛徒,却被霍家告上朝廷的过往,心内一阵怒气。
但想起他事业如日中升、深得圣宠的兄长,也只能忍气吞声,
“原来是知府大人的小公子,真是幸会啊,不过,虽说我并不曾与六小姐见过面,可单凭你只言片语,谁能保证这个姑娘不是你找来冒充的?这种事老夫可见多了!”
“喏,我大舅子正好也来了,你们可以交流一番!”
见他招手,上官荣忙走过去向他行礼,
“张老爷,此次相约至此,实乃无奈之举。如今小妹名花有主,再难配得上您,晚辈在此代替上官家向您赔罪了!”
“张老爷风华正茂,是小女子不济,没有这个福气!”
书敏柔声细语,说罢故作遗憾的看着他。若非定力好,霍池钰差点就让她给整吐了。
张济斐闻言,半信半疑地瞅了管家一眼,管家附耳对他低声说了几句,他才完全相信,随即微怒道,
“既然如此,那你父亲为何不亲自来此?”
“家父最近忙着采购端午的货物,实在是抽不开身——”
“哼!前些日子还说生意惨淡,想跟我要块地维持生计,今天倒抽不开身了,真当我张济斐稀罕你上官家的人!你回去告诉你父亲,从此以后,婚事作罢,今日之事,老夫绝不会善罢甘休,哼!”
他愤愤的说完,久久的盯着书敏看,随后拂袖而去。
看着他那浑浊的眼睛,那流露出阴狠的目光,书敏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由得低头抓紧了他的袖子。
等他彻底的消失在门口后,上官荣便第一时间把她从他怀里拉出来,一脸埋怨道,
“叫你们做做戏,谁让你抱这么紧了!”
霍池钰懒得搭理他,起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