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他多出来的时间大部分是在工作也还好,但是你这样不行啊!你这空余的时间不就全空出来了吗?你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玩儿心那么大,以娱乐为主吧。”
李嫣然的笑容关不住了,险些当中翻脸,又不能真的和陆夫人结仇怨,只能委屈巴巴的低着头。
陆夫人还在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道:“我们这些老年人啊,说话直,可能有些难听,但都是为了你们好,希望你不要嫌弃。”
李嫣然皮笑肉不笑:“怎么会呢?陆夫人愿意提点我,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
陆夫人喜笑颜开:“那就好,那就好!”
她拉着李嫣然叽叽喳喳说话,李嫣然几次借口离开都被她拉了回来,模样看着倒真的像老年碰上了自己喜欢的孙女,牵着孙女的手爱不释手。
一直到了登机的时间,陆夫人才松开李嫣然的手。
“我们进去吧。”
“好。”
李嫣然的兴致差不多已经被搅碎,淡淡回答。
登记前的那段时间,陆夫人愣是没有给她任何去打扰陆筠宴的机会。李嫣然以为到了飞机上她就能有机会接触陆筠宴,没曾想陆夫人防
她和防贼似的,坚决不给她机会靠近陆筠宴一步。
而这时李嫣然才发现陆夫人对待自己的不同,所有的一切友好都好像只是表面功夫,陆夫人和陆筠宴从始至终都是同一战线。
她甚至怀疑你,卿颜绫是不是会什么蛊术,怎么一个两个都被迷了心?
飞机一旦起飞,位置便不能更改。李嫣然侧头望着像是没坐过飞机似满面兴奋的陆夫人,轻声问:“陆夫人,你不喜欢我,对吗?”
陆夫人惊愕的看向她:“嫣然啊,你从小我就很喜欢你,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你这么天真可爱,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李嫣然的语气很轻:“可是这片天空你看了无数遍,你对她的兴致依旧要远高于我。”
陆夫人笑了:“只是因为这样?”
她道:“我对大自然的兴致一向高于人类。你说你喜欢我,可你对我的了解远不如与我相识短暂的阿蚊。”
阿蚊是陆夫人给卿母起的昵称。
卿母时长觉得陆夫人像蚊子一样吵,于是陆夫人给卿母起名阿蚊。
突然被叫到名字,卿母抬眼看了各怀心思的二人一眼,懒懒回答:“她的确更喜欢看死物。”
“很无趣的一个人
。”她补充。
陆夫人的脸沉下来:“后面这一句倒是大可不必。”
卿母笑笑,闭上眼睛不言语。
从z国到b国的距离,就算是坐飞机也远的让人心烦意乱。早上十点半登的机,晚上才回到酒店,序序更是进去屋子放下行李倒在床上就睡觉。
卿颜绫与陆筠宴在飞机上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行程,上网简单调查了一下,确定自己的规划没有问题也纷纷入睡,打算次日早上带序序去比赛的地方看一看。
次日,卿颜绫下车时,以为自己去错了地方。
立在她面前的建筑巍峨耸立,装修复古,能够看出来年代久远,也能看出来每年都在花费巨额的开销进行维修保护。
“歌剧院……真的就是歌剧院啊?”
卿颜绫瞠目结舌,低头看向序序,第一次心中升起了担忧。
她看到了陆夫人给她发的比赛位置是在b国的歌剧院,但以为是个小型的,没想到是国家级的……
陆筠宴说,陆夫人从来不打没准备没自信的仗。
卿颜绫看着序序震惊却又自信的目光,内心的震撼宛若天塌地陷。
“啦啦啦,啦啊啦——”
剧院里传来清澈空灵的吟唱,三人对视
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好奇,做贼般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尽量不发出声音。
一束白色的光照进歌剧院,将女孩洁白的公主裙照的发出莹莹白光。她孤零零的站在舞台上,背对着观众席。
凄凉婉转的吟唱戛然而止,舞台中央的女孩儿侧眸,漆黑的瞳孔里回旋着清凌凌的寒光,比刀刃还要锋利。
在她转过身后,眼中的凌厉一扫而空,唯余胆怯与迷茫。
卿颜绫等人逆着光,她看不清,乖巧的跳下舞台,红着脸跑开。
序序愣住,脸颊微红,不太确定的小声问:“妈妈刚才那个人是……”
卿颜绫也不太确定:“好像是的……”
可是陆夫人没有给他们任何消息。
陆筠宴神情略微复杂,更准确而言是难堪。他想起陆夫人的话:“她都有能力帮助序序了,怎么会没能力拿到邀请函?”
“走吧,四处看看。”陆筠宴闷闷道。
这个时间的歌剧院除了休息的看门员工,没有其他人在,整个剧院黑漆漆的。三个人走在里面,极地探险一般。
歌剧院很大,足以盛纳五千的观众,仅凭着手机的亮光就足以感受到歌剧院内部的磅礴大气与金碧辉煌,一晃
而过间可以看到繁琐的金雕花纹与圣杯般的蜡烛,连托架都被精心雕刻。
与z国的简约大气不同,b国将极尽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