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雪?你这是被谁打了啊?”
卿母见状,立刻按下窗户,着急忙慌地凑过去摸江雪绮的脸。
“是姐姐害的我!”
江雪绮控诉,委屈泪水瞬间糊了一脸:“要不是姐姐从中挑唆,我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她抱着卿母的手,表情越发凄然:“大姨,我现在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去!要流落街头了!要是我妈还活着,我一定不会这么惨!”
江雪绮句句是刀,击破卿母心防,轻而易举。
卿母果然老泪滚滚,一把打开车门:“来,上来,好孩子,别哭了,以后大姨的家,就是你的家。”
卿颜绫冷眼旁观,随后下车,一言不发地抱起序序,回家。
将序序安排好后,她又下楼,看见卿母和江雪绮正抱头痛哭。
比和她这个亲生女儿还像母女。
“滚下去!”她刚才缄默是因序序在旁,可不是同意卿母的要求。
“小绫啊,你妹妹她刚从里面出来,好不容易找到立脚的地方,你咋能那么狠心呢?”
卿母将江雪绮抱在怀里,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就好像她是迫害良善的反派。
卿颜绫合了合眼,眸底一片嘲讽。
她母亲从不管江
雪绮做过什么,只关心她是否受苦。
“如果你再敢为她说一句话,就跟她走。”卿颜绫声音平静,却暗流深藏。
卿母神情一僵,低头闭嘴。
“江雪绮,我本以为你会吸取教训,结果你总是死性不改。”
卿颜绫按压眉心,脸上铺一层不耐烦的戾气:“你没地方去是吗?那很好,我知道有个地方,包吃包住,还不用辛苦上班,我想你很快就能进去了。”
江雪绮一愣:“你威胁我?我刚从那鬼地方出来,绝对不会再进去!”
“滚!否则我现在就送你进去。”卿颜绫声音不大,但眼神冰冷如雪。
江雪绮神情变换,良久,才不甘地从卿母怀里挣出,恶狠狠地剜她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但她并未走远,而是折身躲在一座大楼转角,伸长脖子张望。
卿颜绫拿出轮椅,艰难地将卿母从车上抱下,推进大楼。
“这老不死现在就是个残废,说话一点分量也没有,真是没用。”
江雪绮愤愤不甘地嘟囔一声,怒锤两下墙,却又无意间碰到伤口,面上登时狰狞扭曲,心中怨毒流脓。
“喂,是我!”她突然想到什么,拿出电话,飞速拨通一
个号码。
“废物东西,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又打来干什么?”电话那头语气不善。
“你说谁废物!药我下了,那贱人也用了,是你自己看不好自己的男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江雪绮理直气壮。
那头噎了一下,旋即怒火滔天:“江雪绮,你找死!我能把你提前弄出来,也能把你送进去!”
“你少用这个威胁我,这话今天听了不止一遍,我不怕!反正我现在也是流浪街头,能进去至少吃喝不愁。”
江雪绮死猪不怕开水烫:“但我真要进去了,万一嘴不严把咱们那点事给捅出来了,你恐怕也不会好过吧。”
“你!”那头阴森森的:“你敢威胁我?”
“那我怎么敢啊,毕竟我还要靠你吃饭呢。”江雪绮不屑一笑:“不过你放心,我也不白拿你的,上次咱们虽然没成功,但这次可不一定。”
“你又想到什么馊主意了?”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狐疑。
“怎么叫馊主意?我给你出的主意,如果你执行到位,哪个不巧妙?”
“少废话!”那头立刻打断她的自吹自擂。
“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了,卿颜绫有孩子了。”江雪绮笑着,眼
底恶意毒蛇探头。
“什么!”对面大惊失色,好半天才尖声质问:“谁的?”
“我怎么知道!她对那孩子宝贝的很,连看都不让我看。”
江雪绮嘲讽:“那女人水性杨花,手里捏着好几个男人,谁都有可能,不过我猜八成是那个医生的。”
“我知道了。”那头简单回了几个字,但语气里震惊犹在。
江雪绮挂掉电话,毒蛇般盯着卿颜绫的家,语气冰冷恶毒:“卿颜绫,你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幻想着孩子出事后,卿颜绫崩溃的样子,她快意地笑了。
接下来,卿颜绫本想彻底清除江雪绮这个祸患,但谁知动手前,却碰到一个棘手问题。
集团下某公司运作不善,宣布破产。
卿颜绫不得不暂且放弃,集中精力处理这个烂摊子。
这公司积弊已久,积重难返,卿颜绫本想救一救,但深挖下去,却发现里面都是毒脓烂疮,已然回天乏术。
会议上,所有人也都一致同意要把这块烂肉切除,打包一起卖出去。
但生意往来可不是做慈善,没哪个傻子愿意接手。
所以这个问题利剑似的,一直悬在众人头顶。
卿颜绫
对此也头疼许久,直到有天陪序序玩积木,她突然灵感迸发,有了主意。
既然打包没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