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看到夫人的尸体时也是惊骇万分,但既然苏久宁这么说了,他也不敢多言,急忙跟随苏久宁的脚步走出家门。然而,今天的苏久宁既不骑马也不坐轿,只是拉着陈二在皇都的街市之中穿梭。直到他们来到沈安的家门前,苏久宁才松了口气。此时,李二狗正在门前操点和辅导人员,瞧见他来,不禁叹了口气,“我说你咋又来了?”
“李兄,快帮我通告王爷一声,有要事相报。”苏久宁这一路走得气喘吁吁。但李二狗却显得有些不耐烦,“我跟你说,我家王爷还没睡醒呢,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别自找麻烦。上次是王爷出来的及时,不然这帮家伙能活活打死你,你信不信?”
“李兄,我真不知道你为何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我可是从来都没有…”
苏久宁的话还没说完,李二狗就愤怒地冲了下来,一把将他推出去好远,“你xx妈的还有脸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家老大在外面南征北战的时候,就是你受到了皇帝的指令,开始在背后找他的麻烦。但你是个废物,一点儿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才使得皇帝不得已放弃了那个计划。我说的对不对?”
当李二狗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苏久宁浑身上下再一
次被冷汗湿透。如果这些事是沈安说出来的,他或许可以不在意。然而,仅仅是沈安家里的一个管家就能把如此秘密的事情说得丝毫不差,可想而知沈安的势力到底有多大。这会儿他才彻底明白皇帝当时已经不再是利用他那么简单,完全是把他当成一个弃子在使用——能成则成,不能成则直接杀掉他而已。
苏久宁一直认为自己是朝廷争斗的高手,可是现在他才逐渐明白过来,自己原来就是个大傻瓜。
“你现在是不是明白老子为什么这么烦你了?”看他不开口,李二狗又愤愤地说道,“我跟你说,如果不是我家老大提前有话放在那儿,现在我肯定把你千刀万剐了。”
“李兄,你要杀我,什么时候都来得及,我也认。毕竟那是我自己做的事。可是现在你必须立刻帮我通传一声,要不然我恐怕还得自己往里硬闯。”苏久宁眼下已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明白想让自己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真真正正地帮助沈安把事情做完。而要做完这些事的首要目的还是将那个老头子除掉。至于那位殿下,在苏久宁的计划当中,最好是可以将他生擒,并且由他口中套出整个“昙花一现”组织的秘密。他总觉得这个殿下如此猖獗狂
妄,不是没有理由的。
“你能不能别在这儿废话?”林二狗瞪了李二狗一眼,正欲继续开口,这时十三从里面走了出来,“二狗,你有完没完?赶紧让他进来吧,在门口磨蹭什么呢?老大都等得着急了。”
“哎,你啥时候回来的?”李二狗非常诧异。
十三摇摇头,没回答他的问题,随后转向苏久宁:“苏大人,带着你的手下跟我进来吧,王爷已经在正殿等候。”
苏久宁这才松了口气,跟随十三的脚步走进王府。而另一边,在一座无名小院的外墙上,突然挂出了一副新招牌,上面赫然写着“银安”两个大字。
众所周知,能用这两个字的必然是身份尊贵或朝廷重要人物。然而,这样尊贵的两个字突然出现在一座普通小院的外墙上,自然引起了不少关注。但无论谁看到这副牌匾,都只是呵呵一笑。现今朝廷的法度并未明确规定僭越之罪该如何处置,因为在沈安的治理理念中,百姓通常只是追求口头上的满足,并不会真正去僭越,所以何必为难他们呢?
沈安的这一策略无疑是正确的,正是他的大度使得皇都的市容市貌繁荣兴旺。各式各样的牌匾随处可见,甚至有些荒诞不经,但这些却共同构成了
皇都的独特风景线。
在这座院落里,山外山仍守护着他口中的那位殿下。一老一少面对面坐着,品尝着美酒。之前他们向苏久宁索要的庄园和美女都已准备妥当,但二人却迟迟没有入住的打算。毕竟,那些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而已。
殿下端起酒碗大口喝下,直到感受到酒水的火辣才满意地发出一声叹息:“老爷子,您真的把他的媳妇给杀了?”
山外山点点头:“苏久宁是个需要收拾的混蛋。对付他必须采取果断手段。他去找沈安,说明他已经在心里背叛了我们。所以,我也是无奈之举。”说着,他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今天我杀了他的夫人,希望他能明白自己该怎么做。毕竟女人有的是,但如果他还不明白的话,我就只能亲手送他去另一个世界了。”
看着山外山的神情,仿佛杀人对他来说就像吃饭一样简单。而殿下也哈哈大笑:“老爷子,还是您高明!如果换做是我,今天可能就已经杀了他了。不过,我真没想到他会在家里安排那么多人保护自己。奇怪的是,他怎么不找些有用的人呢?全是些乌合之众,难道是担心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山外山摇了摇头,他需要纠正殿下的说法,“其
实,在我看来,他在家里安排那么多人也是有其用处的。毕竟,如果我把他们全都杀了,朝廷又怎会对此事置之不理呢?”
“那您老打算什么时候把他们全部解决掉?”殿下的眼中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