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摇头:“不可能,户部库存,即便是散碎银两,也是有一定规制的。” “像此等毛银,别说是户部大库,地方上都不会选用。” 目光微渺,姚成本的语气兀自冷了下去:“这是你沈大人从哪里找来的垃圾,莫非是想要无赖我户部不成?” 他这一记番天印来的痛快干脆,从白世勇半死不活的模样,再到现在这些毛银,姚成本基本了然整个事态。 心中虽然把白世勇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面上他必须立刻反击,稍有迟疑,都担心沈安会把此事的责任,推到他身上。 姚成本的还击,瞬间让白世勇魂飞天外。 想指望他帮忙,是不可能了。 沈安洞悉全局,帷幄在手,摆 出一副叹息:“相爷如果这么说,本官就太冤枉了,这些垃圾可都是咱们白将军,押送归部的。” “他说所有银钱,全部出于户部,莫非是半路上被鬼给替换了?不然以相爷的身份,总不会坐地耍赖。” 刁毒的话语,刺得姚成本心中发狠,横眉冷对白世勇,他心中已做好打算,沈安不可能故意来找麻烦。 唯一涉及此事,能监守自盗的,只有他白世勇一人。 这胆大的混蛋,真是自己找死。 “白世勇,当着本相面前,咱们对峙一番,本相当时输送给你的银钱,可是这般模样。” “我,这个……” 顿了一声,白世勇磕磕巴巴的半天,才把心横下,既然姚成本不肯救他,他只能奋力一搏了。 反正是死无对证,他只要咬死这一切都是户部的责任,沈安也好,姚成本也罢,肯定拿他也没办法。 毕竟他背后,还站着太子,沈安不提,难道姚成本还能不给太子这个薄面? 如皇甫胤安之言,既做勇者,则需无畏。 双目飞寒哽赤炭,白世勇凛愤拔身,直面老狐狸:“相爷!这些款子就是从户部发出,末将一路押送返回工部衙门,当时街上自有行人看到,莫非还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