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在侯近山脑子中挥之不去,他惊恐万分,本还想着站起来,辩解两句,仗着他是太子的亲信,认为沈安不敢动他。 可没想到竟然,沈安竟然率先开口,一顶大帽子压在他身上。 “咱家……咱……” 无力瘫坐在地上,侯近山几次想要说话,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就是硬生生的钻不出去。 他不知道是被沈安吓的,还是怎么回事。 越这样,侯近山就越着急,满头是汗,手足无措。 瞧着他这幅德行,沈安厌恶不已,甚至都不想杀他。 如其所言,就刚刚那一条罪状,他就能直接王命旗牌来,直接斩杀此人。 可是他配吗? 略过侯近山那张狗脸,沈安看向了一旁傻眼了的“肥猪”。 白世勇怎么能相信,刚刚还是那么不可一世,催促他一定大胆挑事的干爹,这会竟会怂的和孙子一样。 “你还在看他?指望他救你吗?” 沈安冷峻的目光中,轻蔑的耻笑越发浓郁:“多余的话,我不想说。” “把他拿下。” 挥手间,数名兵甲用锁链把白世勇捆了个结实,之后沈安又吩咐他的护卫,将侯近山捆在一张长条凳子上,行鞭笞八十 。 “不是不能杀你,是不想杀你。” 一边打着,沈安悠悠的道:“你是内廷的太监,外臣诛杀与你,传出去,不像话的,今日这一顿鞭子,是教育你好好做人,不要无事生非。” “这话,记得带给该知道的人!” 侯近山虽然被打的狼哭鬼嚎,但沈安的话,他却一个字也没落下。 在心里,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沈安生吞活剥,但是八十鞭笞的刑罚,还未结束,他连那条凳子都爬不下来。 之前无论他们如何对抗,沈安都没有冲他下过狠手,这一次却不然。 所以突破那个界限,全因为在沈安心里,惦记着淮水受灾的百姓。 打他,是为了杀鸡儆猴,让白世勇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以梁帝的性格,既委任了他做副手,肯定不会再换人,为了能尽快就灾,沈安踏破这层窗户纸,也是无奈之举。 但为了百十万灾民,他愿意,全无惧! 八十鞭笞过后,侯近山血肉翻飞,今天让自己的护卫动手,沈安也是考量着,不要给水务衙门的人,找麻烦。 他们和自己的侍卫不同,此事必会得罪太子,打了侯近山,就等于打他的脸。 为了颜面,太子必会不惜一 切的报复,他不想让那些将士们,劳心劳力,还要为家人或自己的安危担心。 他们,只能死在洪流之中。 鞭笞结束,丢了半条命的侯近山被从长条凳上,扔了下来,狗吃屎的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幽怨的看着沈安,还不敢让他发现。 处置好他,寨子中的几十个女孩,沈安也要带走,他调了一支兵甲,将她们全部送到黄迁手中下狱。 不是要难为她们,下狱是另外一种保护方式。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把她们留在外面,万一有个好歹,沈安会自责。 处置好这一切,他带着人马,拖着白世勇就走。 至于侯近山就交给白世勇的手下照顾,至于白宅院落,悉数封存,上面贴的封条盖的是枢密院的印。 白世勇被沈安一路拖拽到城外校场时,已经快昏过去了。 但是更残酷的事,还在等着他。 下马登台。 沈安面对着台下数千将士,挥手致意。 “各位将士,看今日召集尔等到此,只为一件事。” “严明军法!” 不管是什么样的职务,无论手下都是什么样的人,树立威信最为重要,本来沈安还有其他 打算。 今日正好,白世勇这个倒霉蛋,便用来给他祭旗。 当沈安讲说过白世勇的罪状过后,点手唤出于廉:“将此佞吐,鞭一百,军棍一百。” “悬于旗杆上一日夜,以儆效尤!” “沈安!你敢?!” 本来在白家的时候,他看沈安如此威风,还以为要杀了侯近山,可是最后只是一顿鞭打,就不免让他又有了些诡心思。 以他根本猜不透沈安的计较谋略,其所能看到的,仍然是沈安还要忌惮太子颜面一事。 那个时候,他就心存侥幸。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