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之外,京郊之地。 一处废弃的井盐晒场内。 草屋在风的吹动下,有些轻微的摇曳,住在草房中的人看到这一幕,不免一声叹息。 “相爷啊,您老也真是的。既然事都办完了,就让我先回去呗。” “非得留在这遭罪!” 这人三十多岁的年级,一身打扮很是富态,只是眼底有些发青,估计这些天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他现在就想回到西北老家去了,找自己的小妾,好好恩爱一番。 都怪老爹,非得让他道京城来,帮什么姚相爷办事,还以为这次能出人头地呢,没想到就是来做骗子,贩生肉,多糟践人啊! 他在这罗里吧嗦的嘀咕着,不想这个时候,远处一阵烟尘滚动,踏风而来。 “坏了,不是要起尘暴吧!” 西北地区,尘暴常见,他在家里有窑洞可以躲避,谁想到京城也有这样的灾害了。 眼下就一间茅草房在,那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然而,就在他慌不择路,无处逃遁时才发现,原来滚动的而风沙,只是一群兵甲奋蹄所至。 “吓死老子了!” 满腔郁闷的他,刚想回去休息一会,不料这群兵甲竟然在他院外停下了。 为首之人,官服在身,手里还提着一把长剑。 “你是叫金三吗?” 中年人愣了一下,失神的点点头:“怎么这位大人,认识我?对了!” 突然之间,金三好像想到了什么,换出一副笑脸:“大人,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您该是姚相爷派来接我的吧?” 金三在京师举目无亲,更没有认识他的人,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姚成本了。 官员闻言,淡淡一笑:“没错。本官就是相爷派来找你的,请你到京兆府去小住。” 和金三说话的,自然就是黄迁。 “那敢情好!” 瞧着他一脸温和慈笑,金三浑然没有发觉异样,好似从地狱脱身一样畅快:“大人,容在下收拾一番,咱们这就走。” “不必了。” 黄迁把剑往前一擎:“本官为你准备了车马。” 就看又差役送他被时候,推了一辆囚车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三顿时变了脸:“这不是拉牲口用的车,好歹本少爷也是相爷的客人,你就这么对我!” “客人?哼哼,你犯案了!” 黄迁双目一渺,把剑狠狠在金三头上一敲,顿时砸的他眼冒金星,身子打晃。 左右差役顺势上 前,三十多斤的枷锁哗啦一套,三下五除二,直接把金三塞入囚车之中。 “听着,把这里秘密封锁,凡是有形迹可疑之人,全部拿下,押赴京兆府。” 黄迁留下命令,带着人直接返回官衙,可怜金三懵懵懂懂,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黄迁跨马在前,回头扫了他一眼,冷笑连连,不用他现在跟这骂个没完,到了京兆府,三十六堂刑具更有他好叫。 无论如何,他也得从这人嘴里,拿到切实口供,这一点黄迁已下定决心。 黄迁这边行动之迅速,但还是没能夺过姚成本的耳目。 随着金三被抓,他更是把所有怒火全都施加到了沈安身上。 黄迁要是没有他在后支持,怎么明知道是他姚丞相部下,还敢动手,仅凭他一个小小京兆府,焉敢如此! “混蛋!” 茶碗摔得粉碎,姚成本满脸怒容:“金三的父亲,可是当地富商首脑,本相爷不能看着他的子嗣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沦受牢狱之灾。” 管家听到这番话,心中豁然,金三的父亲金友山可是姚家的钱袋子之一,不是为了他爹手中的金银,姚成本绝不会如此动怒。 听他这话头,似乎是有意想去救人? “没错 。” 姚成本不掩所想,提笔书了一张条子给他:“随便在外面找一个替死鬼,拿我的条子,把他从京兆府换出来。” “要是姓黄的不放人,你就带兵去抢!” 无论如何,必须保下金三。 当然,也要争分夺秒,在他招供之前,将此人遁出京兆府。 管家一刻不敢耽误,在他手下死士自然有些,随便找个没有后顾之人,管家一路飞驰直奔京兆府。 但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见到金三的时候,这小子刚刚被狱卒从匣床上解下,全身都没一块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