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专使以海鸥船打头,官船居中,怎么可能同时触礁沉没?” “这明显是江淮官吏的虚妄之词,难道郑大人看不出来吗?” “还说什么尚不明朗,这明明就是歹人不想让沈安查出什么!” 刘艺荣寸步不让,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机会难得啊! “刘艺荣,你什么意思?难道想说我包庇歹人?” 郑尧也微微有些恼了,不过却只是微微蹙 眉,冷冷看着刘艺荣。 能坐到他们这个位置,哪个不是人精? 波澜不惊,那是基本素质。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只是郑大人的话,让人有些玩味,似乎并不想朝廷查出真相!” “真相?顾永安死在江淮,沈安又死在去江淮的路上,我想江淮那些官吏也不是傻子,岂会做这等招惹嫌疑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或许有人以为大家都这样想,便反其道而行之呢?” “能想出这等阴谋的,怕是只有刘大人你吧!” 两人一番含沙射影的唇枪舌战,有了越演越烈的趋势。 若非都是有身份的人,恐怕已经打了起来。 “闭嘴!” 梁帝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你们身为枢密院阁僚,官拜二品大员,在朕的大殿之上唇齿相讥,成何体统!” “刘艺荣,你立刻派人,不……你亲自去一趟余阳县,查察覆船一事,务必找出真相,倘若真是触礁还则罢了,若是凶手所为,朕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找出来!” 梁帝深沉如水的双眼射出一道厉芒,有意无意的扫过郑尧,然后拂袖而去。 可当他转身之际,脸上的冰寒瞬间变成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