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人,但是彦彦的话我还是信的。”
连夕洛回屋,两个孩子就乖乖的在地毯上玩拼图,或许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囡囡有些提不起兴趣。
倒是彦彦一直在边上哄着,而南芷坐在一旁看他们玩,一直到连夕洛回来,抬头,听到她的话,眼底闪过一道意味深长。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
南芷开口,语气平静,“各人各路。”
连夕洛:“是我八卦了……”
连夕洛耸肩,去一趟纯粹是好奇,不过没有笃定心里所想,也没在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孩子玩,眸底闪过一道戏谑,“要是真的,她现在,比我们更慌。”
南芷挑眉,只是和连夕洛对视了一眼,随后,连夕洛的眼神又暗了下来,“而且,我奉行的是,斩草不除根……”
孟繁星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小白花。
意识到眼神太犀利,连夕洛随即笑开,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放柔了声音道:“不过,也许是我太极端了……”
轻描淡写揭过话题,她又看向了南芷,眼神玩味,“明天追悼会,准备好了?”
南芷:“应该是,她们,是不是准备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同时划过一道幽深。
……
凤清愠的追悼会,办的比想象中的低调简朴,虽然是统一的黑白色调,但是连花都没几朵,据说,这都是凤清愠先
生的意思。
当天,南芷和霍厉珩连同彦彦,皆是一身黑,到教堂的时候,里面已经到了不少人,庄严肃穆,而凤银容置于家属位置,像一个女主人一样,迎来送往。
这架势,让南芷的眼神冷了几分。
——“这些年,银容确实是辛苦了……”
——“可不是,银容虽然和清愠没有夫妻之实,但是这些年,这一房不都是靠着凤银容一个人撑着,可惜了,凤清愠立下遗嘱,多了一个女儿……”
——“清愠的女儿,不也就是银容的女儿。”
有人嘀咕了一句。
而南芷充耳不闻,带着彦彦上前,第一次参加葬礼的彦彦脸上挂上几分无措,尤其是看到正放在灵堂上,凤清愠那张黑白色的照片,黑白色的眼睛里多了一丝茫然,抿唇,顿了顿,才轻轻地拽了拽身侧的南芷,低声道:
“爷爷死了,又不知道大家祭拜他,为什么要举办葬礼呢?”
彦彦问的直接,一句话,却让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几分。
包括凤银容。
凤银容也是做奶奶的年纪,但是看到彦彦却喜欢不起来,尤其是彦彦这张脸,长得……
并不讨喜。
凤银容的眼神黯了黯,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没有出言,只是目光落在南芷身上,似乎是看她怎么回答。
而南芷,一脸从容,弯腰低头,看向彦彦,语气波澜不兴——
“彦
彦,记住了,葬礼都是给活人看的。”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脸色更沉。
南芷这不就是公然嘲讽凤银容,这一场葬礼就是她一个人做秀?
凤银容暗暗咬唇,哪怕是这个时候,也沉不住气。
“南芷,清愠毕竟是你父亲,你今天这样,是来砸场子吗?”
凤银容当众质问,摆明是让南芷下不来台,一众凤家人也清楚凤银容对南芷的态度,下意识向南芷看去,各自心底都有盘算。
“银容,今天是清愠的葬礼……”
大长老轻咳了一声,先开口,算是圆场。
听到这话,凤银容也意识到什么,看了一眼南芷,眼底闪过一道冷黯,随即,收回了视线,不再多言。
众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毕竟今天这样的场合,是整个凤家家族的颜面,葬礼顺利,一切顺遂,若是发生点什么,凤家在世家面前,都会颜面尽失。
不过好在南芷也没有多言,只是看了凤银容一眼,随即牵着彦彦坐在了教堂的第一排,一家三口,神色平静。
一场葬礼,看似平静,可是各怀鬼胎。
随着流程,凤银容上台致词,情真意切的一番言辞,却让南芷看的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你说,她这辈子值吗?把自己搭进去,就是为了这可笑的女主人位置?”
南芷眯起眼睛看着,只觉得荒唐,凤银容这辈子,把自己耗在了凤家,
到最后,凤清愠却连一个名分都没有给她。
霍厉珩:“她觉得值。”
南芷敛眸,抬眸,对上了男人漆黑的视线,四目相对,片刻,眼底闪过一道黯,对此,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她想到了秦如因。
某种程度上,其实秦如因也是把自己这辈子耗在了霍家,只是霍叔叔真心的想要改变,可是自己名义上那个父亲……
嗓子一阵干涩,随即,手背被霍厉珩覆上,随即,又听到他说:
“别多想。”
南芷的心微微一颤,因为男人的宽慰,逐渐平静,只是随着流程往下,她意识到不对劲。
抬头,环顾一圈,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你有没有觉得……”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