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辜?
她就是今天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哪里无辜,凤连衣难掩怒气,阴恻恻的盯着南芷,可是刚开口,就被对方抢话。
“凤夫人,你的遭遇我非常同情,可是这件事,荣成半岛也是苦主,因为婚礼造成的损失,我们会计现在还在披星戴月的审计,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南芷一番话,呛的凤连衣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可是南芷却一脸淡漠,平静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后,朝着众人微微欠身,扭头朝外走。
“她不能走!”
凤连衣下意识阻拦,可是刚上前,面前却横了一条胳膊,随即,凤清愠冷清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凤连衣,我们可以供出一个你,也可以供出第二个你。”
幽幽一句,让凤连衣投鼠忌器。
没错,她是靠着自己在王室站稳脚跟,但是前提也是她有风家的身份,尤其是这几年,她不再年轻,筹码更少。
而现在,凤家主事的人已经从凤银容重新变成凤清愠。
所以这个时候,她必须多一层考虑。
深吸一口气,她抬头,对上凤清愠的目光,看他眼底清冷,抿了抿出,饶是不甘,可是最终,也只能后退一步,“我就菲林
一个孩子,不能和王室断了关系。”
她让步,语气坚持。
她可以不跟南芷计较,但是前提是,凤家必须帮忙。
可是凤清愠不是凤银容,面对凤连衣的要求,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只是默默的收回手,言简意赅,“王室那边已经宣布了消息,这件事,不容置喙,凤氏不可能插手……”
“可是……”
“我可以保证菲林这件事安渡难关,最起码,可以安全的出来……至于接下来,我只能提醒,菲林的性格要是不改一改,后面,我也无能为力。”
一针见血。
虽然这是实话,但是身为母亲,谁不偏袒自己的孩子,凤连衣咬了咬唇,听到凤清愠的保证,神色温缓了几分,只是看着南芷,还透着一丝不甘。
明明就差一点,她就能解气。
而此时,一道欣长的身影匆匆赶来,霍厉珩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着急,跨进房间的那一刻,便直冲冲的朝着南芷走了过来,双手覆在她的双肩上,上下,仔仔细细打量着眼下的女人,一双黑眸火光连天。
南芷:“我没事。”
她急忙开口,生怕霍厉珩担心,看着男人冷的结冰的脸,顺势握住了他的手腕,放下,挽了上去
,“看我,好好地,一点皮没有破,凤夫人只跟我询问菲林的事情,毕竟人是在酒店出事,例行询问,总是应该的……”
例行询问?
霍厉珩的眼底闪过一道阴鸷,片刻,薄唇轻启,“我没说你会受伤。”
南芷一噎。
不打自招。
对上霍厉珩冷黯的脸,她的目光多了一丝窘迫,知道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忙不迭找了一个借口拉着他朝外走——
“今天忙到现在,都没有和彦彦联系,也不知道这个孩子今天有没有乖……”
她拉着霍厉珩远离战场,很清楚,以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上心程度,要是知道凤连衣对自己的所做作为,怕是能现在当场掀翻。
可是,这样的影响,也是难以估计的。
粉饰太平,是她此刻能做出最好的决定。
可惜,她想要息事宁人,霍厉珩却是个倔骨头,动也不动,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一黑眸满是洞悉。
视线掠过,他不经意的,缓缓地,扫过凤连衣。
刹那间,万籁俱静。
凤连衣能感受到来自眼前这个年轻男人身上的寒气,哪怕是久经商场,她仍然有一种凉飕飕且无法自控的畏惧。
吞咽一声 ,而就在凤连衣想开口的时候
,对方已经一言不发,揽着怀里的南芷,扭头,扬长而去。
临走前,在所有让人猝不及防下,丢了一句。
“现在,不找你们。”
霍厉珩说的是现在,而不是永远。
所以,凤连衣并没有因为霍厉珩的离开松一口气,反而卡拿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的恐惧更甚。
这个霍厉珩,是什么人,怎么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神秘感。
“霍家,真的只是普通豪门吗?”
鬼使神差,凤连衣下意识问。
凤清愠看过来,清冽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语气仍然平静,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觉颤力渐剧。
“霍家这小子,我没查出来所有消息,唯一知道的是,易天如今的家主,有儿子继承不选,却当中宣布,将易家所有产业,交给这个年轻后辈。”
瞳色一颤,凤连衣不禁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好奇,不过没等她再开口,一旁的凤清愠已经给出了建议——
“连衣,我劝你,尽快回王室,菲林……你做的够多了,年轻人,要为了自己的错事负责。”
凤连衣:……
与此同时。
“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我人就没了……”
南芷刚出门,撑着门柱,弯腰,重重的喘
了一口气,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