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上了一段时间,俞晚次慢慢把他扶起。
然后在头的下面垫上了枕头,再把他好好的放在沙发上。
俞晚起身后,看了看沙发上的“睡美男”。
心里犹豫了几秒,眼神突然变得狡黠,蹲下身子,慢慢地吻在了他的薄唇上。
光明正大地说着,“收点辛苦费。”
然后从房间里拿了一个小毯子给他盖上。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他刚才说的那几个字,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提到了“父亲”,难道…
俞晚突然回想起他那天离开学校的时候,神色慌张,匆忙离开的样子。
想到这里,俞晚打开手机,搜索着“陆氏集团,总经理”这些字眼。
搜出来的结果竟然都是:“最年轻的总裁,海外留学归来…陆竹笙”。
那他父亲呢?
俞晚心里突然有些焦急,不断地翻找着相关结果。
终于在翻过好几页之后,才看到了,那条“已经证实陆氏集团总裁因病逝世”这条消息。
俞晚当下心猛地疼了一下,所以那段时间,他不是冷落自己,更不是移情别恋。
他父亲逝世的消息应该是被封锁了,以至于根本就搜不到信息。
就更传不到学校,学校的那些流言蜚语,和自己的妄加揣测,让自己怨恨了他这么多年。
俞晚跑到卫生间,又用冷水拍打着自己的脸,看着水滴滑落,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当时的自己再主动一点,去找他,了解他,或许所有的事情都会不一样。
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在幼稚地以为他要分手。
阿笙……
俞晚走到客厅,蹲在沙发前,慢慢地握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阿笙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你当时多难过,多痛苦,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
伸出手描绘他的眉眼,轮廓比之前更加分明立体。
脸上的醉酒的坨红还没有消散,俞晚回想起自己对他的疏远和拒绝,心也忍不住地疼。
如果不是这一次,他喝醉酒,然后被自己问出这些话,也许按照他的性格,自己永远不会知道了吧。
“真过分啊,阿笙。”
俞晚擦去自己的泪水,努力地想让自己笑着。
语气变得温柔起来,“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阿笙。”
轻轻整理着他的头发,不是高贵的梅花鹿,只是一只让人想要拥抱和爱护的小鹿罢了。
也许是因为总是陷入回忆和沉思之中,时间过了多久也不清楚了。
慢慢地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牵着他的手。
模糊之间,自己好像处于云端。
又陷入了云朵中,云朵轻柔地覆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再睁开眼的时候,俞晚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嗯?什么时候去的卧室?床头又是什么时候多了一杯清水?
听见客厅的动静,俞晚下床正要走过去看时,才想来昨晚上陆竹笙是在自己家的。
俞晚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走出去。
然后就看见自己的围裙穿在陆竹笙的身上。
同时闻到从厨房飘来的煎蛋香味。
“阿笙,你好点了吗?”
陆竹笙听见俞晚叫自己“阿笙”的时候,身体顿了顿,然后温和的笑容又出现在脸上。
“小晚,我没事,很抱歉给你造成麻烦了。”低眉顺眼的样子,他好像真的很愧疚。
俞晚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去对待他,但是却再也不忍心对他冷淡了。
不吝啬地还给他一个微笑,打趣道,“你穿围裙,还挺合适的。”
“小晚喜欢的话,我什么都可以。”
陆竹笙很从容地接过她的话,然后把两份三明治端了出来。
“堂堂陆氏集团总裁,竟然会下厨。”
俞晚暗自做思考的样子,挑了挑眉看着他。
陆竹笙沉默了一会,把手中三明治放在餐桌上。
眼眸闪烁着不明的情绪,然后语气平静温和地问。
“你,都知道了?”
俞晚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瞬间有些自责和低落。
“是,我都知道了,阿笙,对不……”
话还没说完,又被他的拥抱所打断。
“是我要说对不起,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俞晚靠在他的胸前,他的温热的胸膛,一颗炙热的心脏在跳动着。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选择自己来承受更多。
俞晚眼里已经蓄满泪水,为了这份感动,也为了曾经自己的傻。
陆竹笙喉咙动了动,又继续主动地说着那年离开的事情。
以及自己出国留学的仓促,王伯伯给自己定下的计划。
自己在国外是怎样的孤寂,想起俞晚时,心中的想念和愧疚。
但说到某一年的除夕夜,却想要潦草地一语带过。
俞晚着他说这句:“那天格外的想念你,还好,我们有同一个雪天可以看,你当时也不孤单。”
从他怀中起身,打断了他想要敷衍跳过的心思。
俞晚抬起头,双手托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