臼炮其实就是长管火炮的另一种极端,他所追求的就是更大的口径和更大的破坏力。
磨盘一般大小都弹丸被臼炮喷射而出,其在空中飞行的速度并不快,甚至能被肉眼所看到,但它都冲击力却是惊人的。
随着第一发测量为主的砲石被发射出去,继而更多都石弹被投射而出,空气中传来尖锐都呼啸声,由远及近,由重及锐,如同锦帛撕裂,又如厉鬼尖啸。
巨大的石弹落入古拉姆重骑兵的方阵中,这些刚刚列队完毕,还没冲锋起来的重骑兵就被更重的石弹给拍死在地面上。
磨盘大小都圆形实弹连人带马砸成肉酱,根本就不给对方任何都反应时间,而这样恐怖都尖啸如影随形,仿佛无处躲藏。
在巨大都石弹之后,便是无数散弹喷射而来,乱石穿空崩云碎,碎石如子筋骨折!
别说是古拉姆重骑兵,就连河西军都在拼命都找掩体,负责指挥前军冲锋的铁牛已将火器营军官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实弹抛射的更远,但散弹却有一部分已经落在了河西军都军阵前!
铁牛没有办法,只能将军阵约束在城墙下,依靠八刺沙衮残存的城墙提供掩护,免得还未同敌人作战就被自己人都散弹给砸死。
这个过程虽然漫长,但其实发生在短短的一盏茶时间,对面的古拉姆重骑兵当然知道该如何规避这种被动挨打的情况,冲锋!向着河西军拼命的冲锋起来!
重甲骑兵的威势展现出来,悍不畏死的情况下他们冒着臼炮的轰击冲向河西军的军阵,越是靠近河西军他们所受到的攻击便越弱,越是靠近河西军从天而降的砲石便越少。
终于在短短的十来个呼吸间,双方接敌在一起,但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对于古拉姆们来说却像是如百年一般的漫长。
火枪上的三棱刺刺穿了古拉姆身上引以为傲的重甲,鲜血如用开了闸般的迅速流淌,高贵的骑士上一秒还在挥舞手中的重锤,下一秒便无力的栽下战马在地上抽搐,继而无声无息……
最前面的排矟兵将盾牌死死的插在地上,并用盾牌上的机关连接着手中的长矛,顿时一道拥有防御和进攻能力的拒马便出现了。
排矟兵看上去是在使用木质的盾牌,可这些盾牌都是以铁为骨,再镶嵌上木头,无论强度还是柔韧性都非常强悍,就算在军马的冲击下也不会轻易折断。
而长矛与盾牌所连接起来的排矟构成了稳定的三角形,本身就有着非常坚固的稳定性。
但古拉姆们挥舞着手中的重锤,却能将长矛砸断,盾牌折裂,双方已经到了白刃战的地步,伤亡便是在所难免。
好在河西军这边有老兵不断的吆喝指挥,并且士兵按照军令保持阵形,古拉姆的冲锋被挡了下来,而河西军的折损也在不断的扩大。
看着袍泽倒下,无论是古拉姆还是河西军皆是怒意大增。
河西士兵多年从军下来早已把袍泽看作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寻常能托妻献子的兄弟如今死不瞑目的躺在战场上,这样的场景比比皆是,如何能让他们不愤怒?
这是河西军出征至今折损最大的一场战斗,但残酷的场景并没有让他们生出半点的退却,甚至越战越勇,铁牛红着一双眼睛看不见眼仁的大吼:“排矟给老子顶住,后面的火枪手打完弹药再突刺,谁他娘的没打完便突刺看老子不打折他的腿!跳荡,护着你身边的火枪手,谁要是敢随意挪动,军法从事!各队伍长呢?你他娘的吹哨稳固军阵啊!”
战场上最怕的便是擅自行动,杀红眼的老兵中有些火枪的弹药并没打完就已经举着一丈长的火枪白刃战了,有些跳荡手杀得眼红便忘记自己的责任是护卫身边的同伴。
铁牛带着身边亲军冲到了军阵的前线,在战斗最焦灼的地方指挥厮杀,他的出现就是前线官兵的强心剂,铜哨声此起彼伏,军阵开始快速收缩,同时保持稳定,士兵之间的配合更加默契,没人擅离职守。
在这个时代的战争中,只要军阵稳固,就没有被击败的可能,铁牛所要做的就是如此。
多种装备互相配合的河西军就是一个高效的杀戮机器,面对在城内无法冲刺起来的古拉姆骑兵,他们开始了各有分工且效率惊人的屠戮。
重甲骑兵或许在野战中是无敌的存在,但现在提不起速度的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五千人的古拉姆骑兵在无法冲锋起来的情况下想要击溃军阵严密的河西军几乎没有可能。
八刺沙衮城最宽阔的街道已经被双方士兵的尸体所填满,眼看敌方的进攻已经疲软,铁牛举着盾牌对后方大喊:“宋一手你他娘的投掷队呢?死光了吗?”
谁知名叫宋一手的伍长扯着脖子喊道:“太近了,火药弹会伤到自己人,铁将军派人掩护我们过去,要组建一个投掷阵地,我们想上前,跳荡的兄弟护的太死了!”
“你娘的!”
铁牛大叫一声便带着亲兵向队伍中段进发,他用手中仅剩的十来个人组成一个防御圈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