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慕优雅的坐在花园的锦凳上看着孩子们在器械上疯玩,为了给孩子们锻炼身体,叶安在临走之前派人制作了跷跷板,滑滑梯,还有连通起来的绳桥等一系列的游乐玩具,让他们在读书之余能自发的放下书本进行锻炼。 还别说,这些东西对于孩子的吸引力是无限的,就连一项温婉淑静的叶眉都舍弃了襦裙换上了劲装攀爬,只是她比叶灵要小心的多。 叶灵这丫头就不能看了,上窜下跳,好好的滑梯一定要从头朝下的滑,头发上沾满了草根树叶,叶麟跟在她的后面有样学样,玩的不亦乐乎,就连艾米也被这两人给“带坏”,一双小手将转盘搅动的飞快,几次差点被甩下来,不过都被边上的罗珊娜给接住,然后母女两一起转动转盘,不时的发出兴奋的尖叫。 刚刚学会走路的叶方在边上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还不时的发出咯咯的笑声,方林月几次差点没捉住让他被跷跷板给绊倒,这孩子倒也不哭,若是跌倒往往都是自己爬起来又咯咯地笑个不停。 秦慕慕交代两句便不去管这些孩子,她知道过多的管束并不有利于孩子的成长,到了玩闹的年纪就该让他们撒丫子的疯玩才对,至于这些游乐设施……嗯,应该能在各个小学,蒙学推行开。 亲兵赵虎穿过花园前来,在不远处的月亮门停下便不愿踏入游乐场半步,萱儿无奈的传来话道:“大娘子,赵侍卫说凉州府的商贾已经围了榷场务十日,什么东西都进不去,什么东西也都出不来,提点官张文进与钱江还在里面,不过还是趁着夜色派人前往凉州府府衙求救,裴承文这便来了请您拿个主意。” 秦慕慕微微一笑:“看来老裴也是真的坐不住,咱们河西把榷场务逼得太狠,生怕有变,走,那就去府衙看看。” 萱儿点头应下,便与秦慕慕一起收拾起来,继而上了自家牛车,车厢用的是一般人家出行的车驾,看上去简洁朴素,谁也不会把这样的车厢与之前金碧辉煌的那个大车驾给联系起来。 眼下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若是裴承文打算缓和矛盾,那秦慕慕只能说他太过想当然,并着手准备换掉他的事宜。 说到底这就是河西对大宋发动的一次货币战争,战争只有成王败寇,没有苟且可能,更不可能媾和。 之所以还如此犹豫,就是因为裴承文等凉州府官员还在奉行平稳事态,尽量保持低调并不与宋廷交恶的想法,只可惜,眼下的河西已经强大到藏不住了。 作为女人,秦慕慕更加敏感,她能从河西的一点一滴发现不同,也能从这里的一切看到河西的强大,走廊里能藏的下一只蚂蚁,甚至是一只老鼠,但如何能藏的下一头大象?! 河西走廊这片区域已经被经营的太好,百姓安居乐业,工业生产的建设已经完成,而贸易占据了世界上最为繁荣的所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度继续低调下去。 站在府衙花厅中,秦慕慕环顾四周的官员,这一次几乎凉州府各部,各司的主官都来了,他们都在等着城主府给出最后的方案。 “诸位都是主政我河西的主官,都是从这几度荒废的五凉之地看着它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老人”,别的我不想多说,只说这一次朝廷的所作所为,滥印交钞,增加岁币,给付辽朝,卖我河西,此举与劫掠有何区别? 侯爷出征之前便以言明,此乃河西与国朝的货币战争,凡战者,勇武当先,杀伐果断!切不可犹犹豫豫,今日或可苟且,那明日呢?!辽朝的十五万贯交钞给榷场务吃下了,那是咎由自取,可诸位想想若是我等妥协,以后国朝印制多少的交钞我等是不是都要悉数认下?!说的再难听点,是不是国朝增我河西之重税也要继续认下?!换防我河西之兵卒也要认下?!” 在场众人默然不语,都是河西的老人,岂能不知朝廷的伎俩,他们的犹豫只是不想与国朝一下便撕破脸。 裴承文苦笑着最先开口:“县君说的是,所有一切我等皆以准备好,但就是心中彷徨,咱们走的这条路可谓是前无古人,摸着石头过河难免提心吊胆……” “确实前无古人,咱们河西的一切都在和国朝的旧制变得不同,但诸位也能看得出咱们的制度要比国朝的旧制更好,那我便要问你们一句,谁愿意放弃眼下的东西来换取苟且?!” 所有的官员皆是若有所思,许久之后最先开口的却是杜夫子:“诸位,眼下之河西乃我等一同缔造,叶侯常言“锐意进取”,如今国朝之交钞已成我河西最大的威胁,诸位既然心知肚明又早有应对之策,那便应该实施,否则久悬而不决损失之重亦在河西!” “其实此事本应举手表决,但我乃凉州知府事,便担下此责,今日发动交钞之围,各部,各司长官执行预案,一切罪责皆由我来承担!” 随着裴承文的话音落下,杜夫子大笑着站起身道:“哈哈,此等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