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负责上下班所用的铜铃疯狂的敲击着,工人在管事的组织下以最快的速度列队前往最近的城防所,不一会这些刚刚在还制作器物工人摇身变成了身披甲胄的士兵。 范子渊看着眼前身披铠甲的文同不知该说什么,对于文同好心的提醒他非常感动,毕竟他早已将凉州府小吏送来的甲胄和兵刃送进了库房,也把那条“若有召,全民聚”的规矩抛之脑后。 “集结号响起的时候,凉州府上下进入备战状态,三通鼓后在籍之人若未出现在街面上便是违反法纪,可下狱治罪的。” 范子渊一边在长随的帮助下穿戴盔甲,一边疑惑道:“意思便是凉州府上下全民皆兵了?!” 文同摇了摇头:“并非如此,若是全民皆兵,那生产后勤又该谁来负责?咱们又不是党项人,契丹人怎生能做到全民皆兵?但我河西之男丁满十八岁者必须登记役兵之籍,每俩个月组织训练一次,为期十五日,不合格者工人发工厂通报、扣除奖金,学生由师长批评记入学籍,个人自谋生路者则不允街面摆摊,商铺亦不可雇佣其为工,至于店铺掌柜,东家,商贾,若有不至,你看看下个月他的税要缴多少!” “农人呢?” “农人便更是如此了,连城中百姓皆要如此何况城外农人?凉州城的军鼓响起便有快骑身负红旗出城,各县,各乡,乃至村社皆需集结人手以作点兵之用,由当地武装官挑选点兵。” 范子渊已经被文同的话所惊呆,木讷的点头道:“你的意思是不用这么多人?还需点兵?” 文同鄙夷的看向范子渊道:“范知州还是多了解下我河西之制的好,什么样的来犯之敌需我河西百姓动员所有男丁?咱们不过了?!除去年岁大的,家中独子,剩下的还要看身体标准以充军卒,体弱多病的要了何用?身体有残疾的也不要,一次集结说不得只是遴选十之一二而已。” “哦,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