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是真的怕自己被气死在这里,身为右司谏他本该向朝廷禀报江淮厢军的亏空,贪腐,可叶安已经放出话来,若是他如实上报,自己立刻卷铺盖走人,宁愿厢军改革之事中道崩殂,也不愿继续进行下去。 老范没办法,只能依着叶安,奈何心中憋闷,于是干脆便不来了。 吴遵路倒是对这种事见怪不怪,趁着三人在安抚使衙门中讨论灾情的空隙开解老范道:“希文兄莫要恼怒厢军的糜烂,若是不糜烂那长生还有必要改革厢军吗?越是如此越应改革,否则只会更烂啊!” 范仲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你吴道安说的轻松,你可知那保信军说是三个指挥,可实际在册又在军的只有一个指挥,整整短缺两个指挥!他庐州保信军指挥使方行勇吃了多少的空饷?!” 吴遵路皱眉道:“不会如此之多吧?那俩个指挥的人呢?每年朝廷可都会派遣都巡检前去查看,人数缺了如此之多,他就不怕露馅?” “露馅?露不得!那俩个指挥的人还在他保信军的军营中,只不过全部变成了劳役苦杂之籍,算不得厢军军籍!待都巡检前去查看,只要人数不少,那便是保信军的在籍厢军,待其走后……哼哼!” 老范一语道破其中猫腻,但还不甘心,便又将要其中倒卖军资,移花接木的手段连珠炮似得说了出来,吴遵路越听越吃惊,最后惊呼道:“这哪里是国朝的厢军,简直成了吸血的蛀虫!”说完便看向了边上的叶安。 范仲淹亦是盯着叶安道:“这些人若是去了东京城,那岂不是祸水东引之法?” 叶安冷冷一笑,眼中寒光闪烁道:“这些人若是再留在厢军之中,只会让厢军更加糜烂,不如让他们调往东京城,东京武官缺职多的是,我答应他们调其前往东京城,可却没说给他们谋个什么样的军职,到时从枢密院中划拉一些无关紧要混吃等死的闲散军职,这些人便知晓什么叫居东京大不易!” 此时的范仲淹与吴遵路才回过神来,恍然大悟道:“善,大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