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叶安皇城司提举的工作秦慕慕是无所谓的,在她看来这就等同于在保护赵宋天家,是刘娥临死前的托付,也是赵祯对云中郡侯府的信任。 叶安下职永远是最准时的,这便皇城司刚刚点卯,另一边叶安的一只脚便跨出了府衙的大门。 除了皇城司的官吏和兵卒外,宫中的内侍对叶安也是畏惧如虎,仿佛这个皇城司提举的差遣身上自带恐惧BUFF一样。 陈琳跟在叶安的身后,这老货现在是真的缠上叶安了,无论上班下班,总能瞧见他的身影,叶安也是头大。 不过时间长了倒也习惯,转头便给陈琳打了个手势道:“今日鲜美居去,本侯请客~!” “极好,鲜美居的羊肉某家垂涎久矣!” “你倒是不客气嘞!” 陈琳笑道:“这是自然,你这般的富户请客岂有不去之理?何况某家在你侯府中住的舒坦,白白的给你看家守院,你请某家吃一顿好的岂不是理所当然?” 叶安嘴角抽搐,这陈琳愈发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但随即正色道:“李和用传来消息,掮客并未再去其家中,这条线恐怕已经断掉了。” “还用那般费劲,既然已经知晓谁是幕后之人,何不动手?!老蓝可是焦急的很啊!” “知道又有何用?“莫须有”的帽子一旦扣下,真正的损失要比这件事本身更大,好歹也是大宋的王爵,宗室会做何感想?” 稍稍顿了一下,叶安长叹一声道:“若是官家的想法,你便应该回去转告官家,虽说此举可解决眼下的麻烦,但也会折损官家的帝王威信,得不偿失。” 看着陈琳毫不在乎的模样叶安就知道自己是在对牛弹琴,穿过左承天祥符门后便上了自家的牛车,陈琳也是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 这老货现在已经对牛车的车厢构造相当的了解了,刚刚上车便从固定在车厢上的抽屉中找出了水壶喝了起来。 “眼下李和用那条线断了,你打算怎么办?” 叶安夺过水壶喝了一大口才道:“说是断了,但也没断,那人虽说没有再去寻李和用,但却被普惠商号找到了……” “胡扯!你普惠商号能有那般能耐?皇城司都寻不到的人,怎生寻到的?!” 叶安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你瞪这么大的眼睛作甚?李和用将那人的特征描述了出来,市面上的掮客一共就那些,你当东京城中的包打听都是吃白饭的?开封府衙门口的“八方耳”说那人叫孙中才,原本是个落地的书生,后来不知怎的就当起了掮客,此人能说会道,机智过人,总能平衡各方利益,化干戈为玉帛,于是便常往来于高门大户之间,但此人机警,极少有人知晓他的落脚之处,更不知其家在何处。” 陈琳一时皱眉道:“你普惠商号时如何知晓他落脚之处的?偌大个东京城想要找个人实在太难了些,何况此人还刻意隐瞒所在……” “因为这孙中才嗜酒如命啊!” 陈琳恍然大悟,随即撇了撇嘴道:“难怪你要去请老夫去鲜美居,羊肉配上你家的“一壶鲜”连常吃羊肉的辽人都按耐不住,何况是宋人。” 叶安打了个响指:“没错,知道为何要把鲜美居开在西水门吗?因为那里能买到最鲜美的羊肉,又方便料理,所以生意极好,我只是将孙中才的图影画下发于各家酒店,酒馆之中,便有了他的消息,如此按图索骥,当然能找到他的落脚处了!” 陈琳愣愣的看着叶安,直到把他看毛了后才幽幽道:“你这小子,总能将那些千头万绪的事情变得有条不紊,简单的多!看来皇城司交给你,确实是明智之举啊!某家很快便要退位让贤咯!” 叶安苦笑着摇头:“怎么,你还真想让我一直当这皇城司的提举吗?官家也是不会同意的嘞!” 谁知陈琳并不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道:“走,先去吃肉,吃完了再去孙中才那里,某家倒要看看他是否如你所说,有在高门大户之间左右逢源的能耐!” 叶安却摆了摆手:“先找人吧!这种事情不好让旁人来办,只能你我二人亲自来了,还是先寻人的好,免得夜长梦多。” 陈琳撇了撇嘴:“这么快便查到,谁能想到?恐怕孙中才还不知事情败露了嘞!急什么,不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吗?” 叶安瞪大眼睛的看向陈琳,这老货是真的变了,若是以前定然是先办事的,在叶安的一再坚持下,陈琳才不情愿的赶车前往杀猪巷。 不知怎的,叶安总觉惴惴不安,瞧见巷子里有孩童玩耍便对陈琳使了个眼色,哪知老倌一过去便将天真的小朋友给吓得魂飞魄散,哭喊着跑远了。 无奈的叶安只能拎着车中的糕饼蹲下身子从对面前的孩童道:“我这有糕饼你们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