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便同你说过,这小子手段高明,眼光独到,寻常办法对付不了他,今日看来果如是也!” 王曾微微一叹,见叶安与李遵勖等人举杯,无奈道:“吕相公也知道咱们怕的是什么,三任凉州府知府事皆死于任上,不是吐蕃人在背后操弄又是什么,但他叶安去了便能一扫吐蕃势力,而党项人并无所动,回鹘人噤若寒蝉,这般般的能耐太过骇人,在西北他迟早能立下大功,届时回朝还有何人能制?!再看看他的年纪和过往……” “嘿嘿,老夫岂能不知?!文武双全,万古不出之奇葩!于国之大功实乃前无古人,他叶安占了太多,而他所重之学乃是格物,说是与我儒家之学归为一道,但……势利之气太重,悖于圣贤之学!老夫知晓你王孝先担心什么,但眼下看来还是你操之过急。” 相比王曾,吕夷简更愿意付出时间,缓缓谋划,从一开始他便不太赞成“吞狼驱虎”之计,但因王曾坚持而不得不协助,现在看来果然还是操之过急了。 王曾微微皱眉:“眼下已经如此,只是这小子还未挑破,权且当作不知便是,难道他还能质问你我?” 吕夷简笑了笑:“你可不要小看他,你王家虽说在普惠商号中有些干股,但人家对你下手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别忘了这小子上过战场,杀过人,通晓兵事……杀伐果断啊!” 王曾猛然一惊,随即又笑道:“杀伐果断?终究是个小子,老夫不信他能对王家出手,他还需前辈提携!” 吕夷简看向叶安,嘴角微微翘起,在朝堂上得罪谁都行,得罪他……睚眦必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