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发展史就是一个不断总结经验和教训的历史,这是历史发展的规律,同样也是汉家王朝所遵循的。 汉家的历史漫长,并且最擅长的便是总结经验和教训。 这几乎成为汉家文明的“法宝”,在不断的总结教训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比如最大程度上的废除分封制中藩王的封地,通过削藩约束他们手中的权利。 担心武将篡权黄袍加身,便以文制武;担心重蹈覆辙出现宦官干政便给宦官的身上加了许多“枷锁”,担心后宫乱政便限制后宫的权利等等。 叶安拥有更长的“历史经验”他有更多的“案例”,也有更全面的总结分析。 这一点除了秦慕慕外其他人并不知道。 资善堂在短暂的沉默后便被笑声打破,陈琳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道:“叶侍读,您是老奴见识过最狂妄的少年郎,不该说是狂妄,而是该说您不知天高地厚啊!连资善堂的先生,国朝的博学鸿儒都不敢夸下海口,你却随意说出,实在是要把天捅出窟窿来咯!” 叶安笑了笑没说话,而王渊脸色难看的摇头道:“少年人不该如此狂妄,帝王之道乃是帝王之学,你这年纪如何敢说出如此狂妄之言?!” 叶安看着捂嘴偷笑的小皇帝,嘴角微微挑起:“若是不试一下,怎会知晓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先生不可不教而诛哦!” 没想到叶安会如此坚持。 王渊与赵祯同时回头望向了偏殿,而陈琳已经快步走了过去,他不敢相信叶安如此胆大妄为的话没有惹怒刘娥。 偏殿之中,刘娥静静的坐在御座上,一只手架在御座的扶手上支撑着脑袋,嘴巴微微张开。 虽然有墙壁门窗相隔,但刚刚资善堂中的对话她却一字不落的听到。 边上的蓝继宗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瞧见陈琳走了进来小声道:“娘娘此等狂妄悖逆之言,实是太过了些,但毕竟叶侍读非我宋世百姓…………” “太过了吗?” 刘娥伸手打断了他的话,看向陈琳道:“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让他试一试,把渊汆先生请过来与本宫一同旁听,且要见识一下这小子的家学到底如何!” 陈琳微微惊讶,看了一旁同样目瞪口呆的蓝继宗,小心道:“娘娘,这件事传出去怕是……” “谁敢传出去?!” 刘娥的声音忽然提高,冷冷的盯着蓝继宗与陈琳道:“关于叶安的一切都是宫中的禁忌,谁敢泄漏分毫,本宫必以大辟之刑惩治!” 现在的刘娥对叶安的家学非常感兴趣,她甚至觉得这也许就是上天的眷顾,和叶安献上的祥瑞一样,会对大宋产生改变。 当然,刘娥也不傻,叶安到底有没有本事一试便知,说大话谁都会的,可若是能做到,那就不一般了。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有赌的成分在其中,但毕竟是一个机会,她倒是要看看叶安的家学有没有那么好。 深谙儒家之道的她明白,儒学是极好的,但儒学同样也有不足之处,治国往往靠的是能力和经验,而非四书五经中的那些礼法,规矩,学问。 当初先帝就说过,儒学能教出好的臣子,但却培养不出好的君王,所以他才会在有生之年设资善堂以培养官家。 只可惜,先帝早崩,并未把治国之道,帝王之道传授给年幼的官家,自己一届妇人,唯有在相公以及朝臣们的辅佐下监国,至于治国万万比不上先帝的。 至今刘娥还能回想起咸平之治的盛况,那时大宋与现在不同,也就是那段最好的时光给大宋积攒下了与辽朝对抗的本钱。 眼下的大宋“主少国疑”,再加上自己垂帘听政多了一个“母壮子幼”,朝堂上下以有不安之状,若辽人再度南下,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叶安敢夸下海口,说自己能够教授官家帝王之道,那若是他真的有本事,委以重任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年晏殊十六岁被先帝召试于中书,事后转任太常寺奉礼郎,光禄寺丞,眼下的叶安有献瑞之功,一个侍读学士的差遣官也算不得什么。 王渊被陈琳召到了资善堂的偏殿之中,资善堂里只留下叶安与赵祯两人。 陈琳和蓝继宗两人撅着屁股趴在窗沿上,他们两人算是最好奇也是最担忧的,谁能相信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教授官家帝王之道?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但既然圣人这么坚持,那他们也不敢说什么,至于王渊则是端坐在锦凳之上不敢说一句话。 毕竟当初是他向刘娥推荐叶安前来伴读的,也觉得他作为侍读能够把他的家学传授给大宋,但他却没想到叶安居然敢说出教授官家帝王知道的话来。 他算是被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