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宁正在和江夜白告别,“我要去顾宅上班了。”
她考虑到救护车载人有限,她便不跟着老爷爷去医院了,而且有江夜白在,他能安排自己的外公做全向身体检查。
她话音未落,听到老爷子的呼喊声,纪宁宁不得不追到医护人员身旁,询问躺在担架上的老人:
“老爷爷,你感觉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吗?”
江老爷子不说话,只拉着纪宁宁的手不放。
江棠棠的脸色如见了鬼一般,她转头看向江夜白,就见江夜白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到了酒店大门口,躺在担架上的老爷子依旧没有放开纪宁宁的手。
但救护车坐不下这么多人,江夜白就哄着老爷子,“外公,我开车送宁宁去医院陪你,好不好?”
老爷子实在不想和纪宁宁分开,好像纪宁宁只要离开他的视线,就会消失不见。
商吟秀当即做主道,“那就我和宁宁坐救护车吧,夜白,你开车送棠棠到医院。”
商吟秀又说道,“棠棠真是对不住,你如果还有事要忙,就先去忙,不用担心老头子的。”
利弊
权衡之下,江棠棠怎么也不会放弃能在江老爷子面前,大献殷勤的机会。
“爷爷才是最要紧的,奶奶你就别担心我了,确认爷爷平安无事了,我再回学校上课也来得及。”
江棠棠和江夜白坐进车内,车门关上后,江棠棠发泄般的,往车厢里踹了一脚。
“现在好了,纪宁宁和她的爷爷奶奶,坐进救护车里了!”
江棠棠要气疯了,“你看纪宁宁讨她爷爷喜欢的样子!经过他们在救护车里的相处,她肯定也能讨她奶奶的喜欢吧。
等到了医院,你的外婆,外公就会跟你说,他们很喜欢纪宁宁,万一他们认纪宁宁做干孙女,那纪宁宁就是你名义上的表妹啦!”
后半句话,江棠棠的语气里充满了恶意。
车厢内,气氛凉薄,江夜白在开车,目视前方的路况,他的脸上情绪很平静。
江棠棠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认宁宁做干孙女也好,这样,我的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江夜白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冽的笑意,江棠棠的呼吸,就变得不
顺畅起来。
这种话,她只是说说罢了,她要做江家唯一的千金,她要独享江家的宠爱,绝不分给纪宁宁半分!
“江夜白,我们都已经在一条船上了,别逼我跟你鱼死网破!”
江棠棠脸色不善,又提起了另一件事,“之前,你让我和慕见深串供,栽赃纪宁宁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江夜白的语气更冷,“要是慕见深咬死不翻供,你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境地了。”
江棠棠深呼吸着,她的胸腔出现了轻微的起伏。
“你快想想办法,难道你还想看到纪宁宁和你的外公、外婆有更多接触吗?”
“我已经给你创造出最好的条件了,顶着江家千金的身份,你要是还不能笼络人心,那我们也不用合作了。”
江棠棠的双手握紧成拳,指甲已经掐进自己的手掌心里。
她瞪大眼睛,眼珠子从眼眶内暴突出来。
“她怎么就和老爷子那么有缘分呢!老爷子刚到榕城,就能和她遇上,连在酒店里,老爷子晕倒了,都能被她这么巧的碰上了!”
江棠棠越说越气,还骂出脏
话,“我们一个不留神,就让她成为老爷子的救命恩人了,切!”
江夜白脸上依旧没有多少情绪,他的声音也很平静。
“也幸好宁宁给外公施针及时,以最短的时间,让外公转危为安。”
若换做不通医术的人,看到老人晕倒后,根本无法处理好这样情况。
“你说,纪宁宁给爷爷扎针了?!”江棠棠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医院里,江老爷子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被送进病房内。
他躺在床上,就对纪宁宁喃喃着,“糖画呢?我要小兔子糖画。”
纪宁宁哄着老爷子,像在哄小孩,“我把糖画交给夜白了,等爷爷出院了,估计就能拿到糖画啦。”
老人家却不依她,“我现在,就要兔子糖画!”
“那爷爷你等等我,我给夜白学长打个电话。”
老爷子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纪宁宁看,“你怎么不叫夜白哥哥呢。”
纪宁宁露出茫然之色,江夜白虽然比她年长,可她和江夜白的关系,也没到叫他哥哥的地步吧。
“爷爷,夜白是我的学长,不是我哥哥。
”
老爷子固执的在重复,“他就是你的哥哥!”
纪宁宁给江夜白打了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夜白学长,老爷爷一直吵着要兔子糖画。”
江夜白道,“为了能让他,老老实实的待在医院,我已经把兔子糖画带过来了。”
纪宁宁不禁松了一口气,江夜白考虑的很周到,她转过头,嗓音清甜的在和老爷爷说:
“夜白把兔子糖画带来啦!你要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才能拿到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