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纪宁宁关怀的声音，顾柔连连点头，应着好。
她穿上拖鞋，纪宁宁就没有拖鞋穿了，厉宗衍眸光微动，就看着纪宁宁避开地上的碎片，扶着顾柔，去隔壁房间。
厉宗衍看到几个佣人，不知所措的呆愣在原地，他低呵道：“还不快拿拖鞋过去！”
其中一位佣人反应过来，连忙去拿新的拖鞋，给纪宁宁送过去。
隔壁房间里，纪宁宁扶着顾柔躺下，让顾柔尽心陪着旺仔。
“少夫人，请穿鞋。”
佣人拿来一双新的拖鞋，放在纪宁宁脚边。
纪宁宁道了声“谢谢”，她穿上拖鞋，在床畔又坐了一会。
哄着顾柔和旺仔一起睡觉后，她起身往外走。
她向外面的佣人，低声询问道：
“柔姨的情绪，怎么突然不稳定了？”
佣人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夫人突然就……”
厉宗衍走了过来，嘱咐佣人，“把她看紧了，还有，别把能砸碎的东西，摆
在她面前！”
佣人战战兢兢的，向厉宗衍应了一声，“是。”
江夜白就道，“厉夫人平时，服用哪些精神药物？”
佣人迟疑了一下，她看向厉宗衍，在经得厉宗衍同意后，她才如实告诉江夜白。
“……自从夫人回到厉宅后，她的精神、情绪，都稳定了很多，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大清早，夫人突然情绪失控了。
可能是因为做了噩梦，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梦到不好的事？
江夜白在心里冷笑一声。
他刚才可是听到，顾柔在叫喊着他母亲的名字。
那一声声呼喊，想在催魂索命似的，恨不得把他的母亲，剥皮抽筋！
“我的老师洪景天，他手里有一项神经治疗药物，已经通过三期临床试验了，这种神经元治疗药物，对精神失常的病人，有有显著的治疗效果。”
江夜白和厉宗衍提议道，“我把这款药物的研究报告发给你，你考虑一下，要不要用这款新药对令堂进行治疗。”
厉宗衍的面色深沉如水，顾柔每一次的情绪失常，都像一块块千斤重的巨石，压在他身上。
江夜白的老师一直研发的那款新药，厉宗衍早有耳闻。
他在和江夜白说话的时候，身旁传来一声喷嚏响。
两人同时回过头，纪宁宁吸了吸鼻子，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江夜白走上前，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