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刘木嘴角抽动,已经想发怒。
“她是宫里的,你敢动她,除非你是不想活了。”
此话一出,刘木愣了愣,看向阿九。
“你是宫里的?宫里的人怎么会出来?”
陆鸣雪道:“她想出来玩,央求我带她出来的,卫贵妃给放的行,你若是不信,大可去问。我告诉你,你伤了我不要紧,但要是敢伤她,只怕得不偿失。”
她字字句句都是在暗示阿九的身份不一般,却又并未直说,没有留下话柄。
刘正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
“正子!是这么回事吗?”
“啊?!哥,我也不知道啊。我就看她俩抱成一团,就,就一起给赶回来了。”
刘木狠狠瞪他一眼。
“成事不足的东西!”
如果只是陆家两姐弟,事成之后杀了就是,就算陆家和卫封寒会追着不放,他们也拿国公没有办法。
但另一个女子若真是宫里贵人,出了事,皇帝震怒,到时候反而会坏了国公的事。
他又皱眉眯眼,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把阿九看了好几遍。
“你这身衣服看着也不想宫里贵人会穿的吧?”
陆鸣雪白眼一翻,理直气壮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偷跑出宫?她是扮成宫女出来的,穿的当然是宫女的衣服。”
虽说阿九穿得朴素,但皮肤细腻,长发乌黑,看着的确是保养得很好。
而且她冷着脸,笔挺地站着,将陆鸣雪护在怀中,真有几分有恃无恐的感觉。
“你当真是宫里的公主?”
阿九冷眼看他,道:“犯我者,死。”
刘木“嘶”了一声,一脚踹在刘正的膝盖窝。
“老子只让你们绑陆鸣雪,谁让你自作主张把她也弄来的?!”
刘正滚在地上,瘪嘴耷眉,有苦说不出。
这两人也太会唱戏了,要不是他后脖颈还痛着,他都快信了!
也因此,他更不敢拆穿她俩,万一她俩狗咬狗,把他……呸,他才不是狗!把他攀咬出来,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木哥,我……我哪儿知道她是公主……”
刘木暴躁地怒骂不止,最后道:“行了,都抓来了,就——把她和那狗书生关在一起,等事成后,再把她放出去。”
到时候,他们换一个藏身地就是了。
陆鸣雪心中一喜,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她带着阿九进来,本就是为了让阿九找到承安,将承安带出去。
“你,跟我来。”
陆鸣雪皱眉:“你绑架我弟弟,又设局让我出宫,到底是想干什么?”
刘木哼道:“我单独告诉你。”
茅草屋内,除了桌椅板凳外,竟还摆着一张书桌,上面还有文房四宝。
想必承安就是在这儿写下的那封信?
陆鸣雪走到空旷的地方站定,刘木则将门关上。
“你,卫封寒的心上人。”
他转过身来,面露戏谑。
陆鸣雪皱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要想活命,就别瞎问,也别瞎猜,知道吗?”
陆鸣雪心道:不问不猜,你也不会留我们的性命。
又道:“那你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帮我们给卫封寒写封信。”
“写信?写什么?”
刘木哼笑道:“当然是写你被绑架了,等他搭救。”
陆鸣雪满脸不解:“你们将我抓来,又让我写信求救,让他来这儿抓你们?”
“说了,别问。你弟弟的信是怎么写的,你就怎么写。”
“我不会写的。”
刘木火冒三丈,一掌拍到桌子上,将地上的灰尘都激起来。
“你以为老子是在跟你商量吗?不想活了?那你想不想你弟弟活?”
陆鸣雪冷笑:“我写了,我俩才活不了。”
刘木眼里露出凶光:“你不写,老子就割你一只耳朵,放到信里送给卫封寒,也是一样的。”
这么凶残……
陆鸣雪也怕真激起他的杀意,默默后退半步,咽了口口水。
不行,还得拖延时间。
算算时间,十五应该也快了。
“我……我写。”
刘木:“识相点,到时候给你们一个痛快。”
陆鸣雪绕过他,走到书桌前。
书桌上铺着空白的信笺,砚台有干涸的墨。
她将信笺拿起来,用手细细搓了搓。
这信笺和求救信所用的并不是同一种。
她眼瞳一闪,将信笺放回桌上。
信笺不同,说明承安不可能是在此处写下的求救信。
更有可能的是,承安并不在这里。
刘木一直在边上盯着她,见她磨磨蹭蹭,不耐道:“干什么?赶紧写啊。”
陆鸣雪看向砚台:“还没磨墨。”
刘木皱眉:“磨墨?”
他顺着陆鸣雪的视线看过去:“那赶紧磨啊,磨蹭什么。”
“有没有水?没有水的话,是没办法将墨磨开的。”
刘木左右看看,这间屋子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