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由于皇帝的态度,导致皇室很少会和世家联姻。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个羲王世子迎娶了镇国公府的嫡女。
这桩姻缘还是皇帝下旨赐婚,含义颇深。
眼下看见这桩传闻中的镇国公府嫡女,陆鸣雪却觉得,她和羲王世子的结合似乎并不只是为了政治目的。
几人随意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听到外间又传来高唱声:“羲王妃到!”
羲王妃?
不止是下面的客人震惊,就连国公夫人也颇为惊讶,都看向蒙二娘。
却没想到蒙二娘也是满脸怔忪:“婆母怎么来了?”
陆鸣雪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在花厅中。
刚刚还在交谈的全部安静下来,就连孙柔也不敢再大大咧咧地随便说话。
花厅内一时寂静无声。
国公夫人不过一瞬慌乱,此时也镇定下来。
“羲王妃没有提前告知,只怕也是不想让我们前去迎接,我们便在此恭候吧。”
众人站立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才等到这位羲王妃进入花厅,她却并未坐到国公夫人的位置。
“国公夫人安坐,本王妃只是过来看看热闹罢了。顺便,我最近听见些谣言,担心国公夫人多想,特意过来说明说明。”
谣言?
不知为何,陆鸣雪觉得羲王妃的出现并非偶然。
她如今已经知道卫封寒奉皇命准备对镇国公府开刀后,那羲王会不会也听到风声呢?
恐怕,羲王妃害怕受到牵连,所以才会特地过来一趟,监视儿媳。
便见羲王妃、羲王世子妃和国公夫人三人聊起来,而陆鸣雪坐在一旁,无人搭话。
她倒是不太在意,嫁入侯府一年,都已经熬过来了,又怎么会熬不住这一时的冷板凳。
更何况,她一直绷紧了一根弦,害怕那个少年突然现身,产生变数。
又害怕他不现身,一直藏在暗处,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目的。
陆鸣雪正思索,肩膀突然一沉。
阿姜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带着另一半草药的人出现了。”
她一抬头,先是闻见一股异香,紧接着才看见走过来的女子。
这人面露厌恶,一身灰白,唯有腰间的枫红香包是唯一的一点亮色。
她走到陆鸣雪身前,没话找话:“你是陆家女?”
陆鸣雪坐着,她站着,只能仰着头看她。
“是。”
“哼,陆家人,都是踩着无辜人的鲜血往上爬的无耻之徒。”
陆鸣雪满头疑问,这又是从何说起?
“你是……恪勤伯府的?”
那女子冷哼:“有眼无珠,我是恪勤伯府的姑娘,名叫杨萱,你记住了,可不要牵连旁人。”
陆鸣雪点点头,突然伸手,一把从她腰上将那香包摘了下来。
杨萱惊叫起来:“你做什么?!”
这一声,让花厅中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过来。
而陆鸣雪满脸无辜,将手中的香包交给身后的阿姜。
“你叫什么?我还没说你的无故上来骂人过分呢。”
“我的香包?!你竟敢直接动手抢东西!”
杨萱身后的两个丫鬟比她机灵,当即去向国公夫人告状。
“国公夫人,庆丰侯府少夫人突然动手抢我家小姐东西,还请夫人替我家小姐做主!”
国公夫人微微皱眉:“怎么回事?陆少夫人怎么会抢你家小姐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便听孙柔道:“的确是抢了,我刚在一边看得真真儿的。陆少夫人的手好快啊,一把就将杨小姐的香包给薅走了。各位还是检查检查自己身上吧,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遗失了的。”
陆鸣雪这下确定了,这个孙柔对自己确确实实有敌意。
否则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引导旁人认为她是一个小偷。
陆鸣雪站起来道:“我虽不是出身大富之家,但一个香包也不至于让我做出这么失礼的举动。”
杨萱指着她:“你还狡辩!我的香包现在就在你丫鬟的手里!”
证据确凿,她居然还敢辩驳,这下可把杨萱气得够呛。
陆鸣雪转身看她:“杨小姐莫急,这个香包和前段日子我遗失的那个很是相似,我只是想看看,这究竟是不是我的。”
杨萱更怒:“你这是想倒打一耙?这个香包可是……”
她“可是”半天,后面一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见状,陆鸣雪笑眯眯地问:“可是什么?这香包,杨小姐是从何而来呢?”
杨萱看了一眼国公夫人,国公夫人侧着耳朵,也在等着她的回答。
最后,她无奈道:“这个香包,是我今日进府的时候,二夫人给我的。她说我这一身太过素净……”
杜香兰!
陆鸣雪回头看了看阿姜,见她点头,方道:“杜二夫人倒是好心。可是,也是她让你故意来我面前找茬的吗?”
杨萱脸色乍红乍白,盯着陆鸣雪:“你……你胡说!”
“若非有人让杨小姐来找我的茬,我想杨小姐应该是一句话也不想和我说的才对。”
陆鸣雪听到有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