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白掀起眼皮，皱着眉瞥了凌云霄一眼：“算了，这件事也不完
全怪你。”
毕竟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顾天泽回国了。
如果是以前的他，早在顾天泽下飞机前，他就能轻而易举的，除掉顾天泽。
而现在……
他的心脏变软了，他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杀伐果断，没有感情，六亲不认的恶魔了。
“找人盯紧顾天泽的动向，他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短暂的沉默后，顾言白冷声下令道。
“是。”凌云霄恭敬的回答，他顿了顿，然后压低了声音：“顾总，只是盯紧吗？如果您想让他消失的话，属下也可以安排。”
这些年，凌云霄帮顾言白干过不少脏活。
他早已轻车熟路，也知道怎样悄无声息的，处理掉顾天泽。
杀顾天泽甚至都不用顾言白亲自动手，只要他的一句话，顾天泽就会变成沉入海底的一具无名男尸。
顾言白曾警告过顾天泽，如果他胆敢再踏入华国一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取他狗命。
而现在，顾天泽不仅没有夹着尾巴做人，还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顾言白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向来说到做到。
可这一次——
“不用，盯住就好了。”顾言白目光深邃，叫人琢磨不透：“他这条贱命，我留着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