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醒来的时候,有一瞬恍惚,意识归位才想起,哦这是席煊尧的房间。
她起床洗漱的时间,周妈将早餐送了过来,和席煊尧吃完早餐去送弗尔克去机场,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到了弗尔克回法国的时间。
云城机场
阮茵笑着和弗尔克作别,连串的法文脱口而出,“真的很感谢你特地从法国过来教我做甜品”
弗尔克耸了耸肩,手指捻了个数钱的动作,说:“不用谢,毕竟席先生给的很多,何乐而不为,再说我在你身上也学了不少中式甜品,对甜品有了些新想法。”
“我也是”
“茵,欢迎你日后来法国找我,我带你品尝法国的美酒和甜品。”
这一幕看在席煊尧眼里有点刺眼,他不动声色走到弗尔克中间,和他握了握手,说:“欢迎下次来云城”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席煊尧转头对阮茵说:“走吧!”
车子一路行驶,阮茵看了眼窗外,发现这不是回星悦湾的路,不由问:“这是去哪儿?”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席煊尧淡淡说道。
汽车在商场门口停下,席煊尧开了车门伸手递给阮茵,带着她去了一个高奢店。
他径直走向专柜,从热情的导购手里接过两个盒子,打开看了下,确认无误才把其中一个递给阮茵,“打开看看?”
阮茵不疑有他,以为又是他买的什么首饰,打开竟是一只对戒,款式简单大方,项圈上有细钻围成皇冠造型,她抬头惊喜的看向席煊尧,“你什么时候买的?”
“前段时间让人预定的,全世界仅此一对,喜欢吗?”其实是昨天定的,加急从意大利送过来,若不是奶奶那番话提醒他,他都忘了戒指这事。
阮茵点头,谁会不喜欢戒指呢?她还以为他不会记得呢。
席煊尧接过戒指给她戴上,再把自己的递给她,阮茵郑重的给他戴上。
两只手握在一起,戒指像是镶嵌在一块儿似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阮茵越看越喜欢,嘴角漾出甜甜的笑。
“煊尧?”一道声音从侧前方传来。
席煊尧顺着声音看去,陈子鸣从门口走过来,视线在两人的手指上转了一圈,对席煊尧说:“这么巧?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阮茵好奇的看了眼陈子鸣,一身清爽的白T和卡其色裤子。
席煊尧给两人介绍:“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友陈子鸣,这位是我的妻子阮茵”
原来这就是他闪婚的老婆,长得挺面善的,他对着阮茵点了点头。
阮茵回以微笑,感觉自己在他们不好说话,便对席煊尧说:“我去我妈那儿一趟,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你和朋友好好聊”
“让杨叔送你过去”席煊尧说道。
“那你等会儿怎么去公司?”
“我让助理来接我就行,路上小心”席煊尧回道。
阮茵点了点头,和两人挥手告别,向商场外走去。
陈子鸣看席煊尧目送阮茵出去,意味深长道:“别看了,已经走远了”
“你怎么来了?”
“我给我妈取件东西,正好从这儿经过看到你们了,就过来打个招呼,要不是我今天看到,都不敢相信,向来冷漠如冰如雪般的煊尧有一天竟然也能融冰为水啊。”陈子鸣清隽俊秀的脸促狭道。
席煊尧无奈的笑了笑,指着旁边的咖啡厅说道:“去坐会儿?”
陈子鸣点了点头,两人走进咖啡厅,点了杯喝的,坐在靠窗边的位置。
“你以前忙的连兄弟聚会都没时间参加,现在结婚了倒好,都能翘班了”陈子鸣打趣道。
席煊尧两手一摊,“没办法,长辈有令,不敢不从”
陈子鸣好奇追问:“戒指是何奶奶要求的?”以他对席家的了解,煊尧他妈并不会喜欢阮茵那样的人,他爸基本都听他妈的,那就只剩下何奶奶了。
“也是我的疏忽,本来早就该买了”席煊尧坦荡承认。
陈子鸣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你上次说结婚是因为责任,现在依旧是吗?”
见席煊尧点头,他有点一言难尽,叹了口气说:“我刚刚应该掏出手机给你照照,你那眼神可不像是完全出于责任”
作为一个画画的人,观察力必须敏锐,形似容易,神似是最难的,所以说人物的眼睛很难画出神韵,更不用说其中流露的情感,否则蒙娜丽莎的微笑也不会被后世解读出这么多种意思。
美术生的直觉,第一眼观察眼睛,他刚才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煊尧看阮茵的眼神,那绝不是责任,而是不自知的沦陷。
席煊尧挑眉,“或许也有喜爱吧,她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作为兄弟,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坠入爱河了”他向来是不屑掩藏什么,有话直说的性子。
席煊尧被他逗笑了,“你恋爱都没谈过,怎么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他对阮茵是有些好感,但坠入爱河还不至于。
陈子鸣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得意道:“我会观察,你可别小瞧艺术生的洞察力,你当年对她那么上心,都没有现在的眼神,我形容不出来,很复杂。”
两人都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