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小子他妈的疯了?尊主,他为何突然对你出手?”衣袖里面,佛童惊骂道。
见得那国字脸的长老探掌抓来,杨辑面色一变,知晓这一掌绝对无法抵挡,想要挪移开来,却是发现天地之势被镇压, 一时间竟是动弹不得。
就当这一掌欺近他门面之时,一道春风和雨般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齐长老,怎么了?为何突然对门下弟子出手?”不知何时,杨辑身前悄然多了一道身影。但见他单手一挥,神光一闪间,那名国字脸长老探来的道气大手顿时消散无形。
“道子, 你......”齐长老动作一滞,他没想到王天立会出手阻扰。
“事情原委说来听听, 我在此定会主持公道,齐长老不必上来就先声夺人,率先发难。”王天立温和地笑道。
“道子,这名弟子修炼的乃是人形兵器,这是东正魔帝的功法,我宗长老曾有人死于这魔头手下,这门功法我认得清清楚楚。”
齐长老厉声道,“这名弟子心术不正,修炼魔功,我建议拉上生死台问斩,以正门风。”
“喔?东正魔帝的功法,人形兵器?”王天立转头, 好奇地看了杨辑两眼。
“问斩?他妈的这老梆子歹毒啊,尊主你修炼的仅是炼体功法就给你斩了?他若是知道我修炼了魔佛经, 还不给我千刀万剐了?尊主,这道宗行事太残暴了, 我们不如投靠魔宗吧,你修炼的乃是魔帝功法,混个魔子当当应该不难啊。”佛童惊吓地传音道,双手紧紧抓住杨辑的衣袍,生怕掉出衣袖给剁了。
“问斩?不能斩大哥哥!他是个好人。”阳童忽然皱皱鼻头道。
面对长老的厉声质问,杨辑却是越发镇静,拱手一礼,沉声道:“在弟子看来,没有所谓魔功,正功。功法不过是追逐长生的手段,善恶由心,且看修行之人如何驾驭罢了。”
“小小弟子还妄图狡辩!道子,我建议先将其羁押起来再说。”齐长老一甩袖袍,冷声道。
“尊主,你说这东正魔帝到底杀了这老头什么人啊?居然让他有如此大的怨气,居然迁怒到这般程度了?对门下弟子都喊打喊杀了。”佛童眼珠微转,恼怒道。
王天立笑着看了看两人,道:“抛开功法不谈,其实你们之间并无恩怨吧?”
齐长老神情一滞,点了点头。
“既如此,何必那么大火气?齐长老你这暴躁脾气还得改改, 在弟子面前, 不得失了分寸才是。”王天立温和笑道。
齐长老神色一闪,也是收了收火气,凝视杨辑道:“我是宗门‘赏善罚恶殿’的罚恶长老,念你这名弟子无知,错学功法,你若自行斩去人形兵器,可免受宗门处罚。作为赔偿,我愿拿出一门炼体功法供你修炼。”
让我自斩根基?笑话!这无异于毁他仙途,断他长生路,他是万万不能。
可形势比人强,杨辑还是不敢太过硬顶,但他也不能当哑巴,得争取自己的利益,当下不卑不吭道:“长老此话,是否太过严重了?”
“严重?你修炼的可是魔帝功法,一点都不严重!”齐长老冷哼道。
王天立看了看齐长老,温和笑道:“凡是魔道功法就是坏的,凡是魔宗之人就是恶的,这不是判断一切是非的标准信条。”
“齐长老可不能被东正魔帝影响了情绪,你若借此惩罚门下弟子,岂不又输了魔帝一局?”
“在我看来,这位师弟能够获得魔宗掌教传承,说明他是有大气运的人。功法为我道宗弟子所得,这一局是他魔帝输了,说明我道宗吸了他魔宗的气运。这乃是大好事啊,又何必责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名弟子还为你齐长老,也为我宗门扳回了一城啊。”
齐长老神情一怔,讷道:“这......道子说得确实有些道理。”
与此同时,无极阁,九重天上。
无极道宗的一众大佬均都通过监天镜在看着此事。
无极子突然问道:“诸位,你们如何看待此事?”
一位大乘元老道:“天立说得不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宗倒是吸了他天冥魔宗的气运。功法不过是修炼的一种方式,终究要回归到本心上来。我们这等大门大派,做事不能泥坑里搅水,目光得抬高一些,胸襟得宽广一些。”
另一位大乘元老道:“只要忠于宗门,不违天道人伦,处事手段大可不必如此过激。我们在坐的,能走到大乘这一步,谁还没有参悟过百家法?恶与魔,不能表面定义。”
“是非对错,不过立场而已,他既是我道宗之人,又岂能加以魔宗之刀?”又有一位大乘元老道。
美妇人突然一笑:“呵呵,其实这本是你宗内之事,说起来我不该干涉。可是他为我小儿挡住了地魔,于情来说,我还是要为他说上一句话。”
“此子只身一人为门下弟子挡住地魔,可见其心地善良,勇敢可为,不是那等利己精滑之辈。”
“另外,这人形兵器我也有过耳闻,仅是单纯的炼体修神之法,不是那等吸食血肉、啃食神魂的魔功,算不得恶。”
“我宗道子方万阳还获得过上古魔帝重楼的传承呢,不是好好的?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