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整个人变得无比复杂起来，他掐紧拳头，死死咬住后槽牙。
该怎么形容的？就好像身体内许多人一般，一个沦陷在温柔乡中，有种不顾一切想要溺死于间的痴狂冲动，哪怕饮鸩止渴，一个则是看着宋国公带着小妾逼宫造反，把他们所有人留在死路上，他克制不住的想去恨，近乎疯狂的想去伤害一切忤逆他的人，唯有见血色染红天际，他才觉得兴奋。
另一个则是在庙宇中随高僧打坐参禅，看着古树参天，佛光悬于天际，一片祥和之际，听着谆谆教诲，木鱼伴着佛经声，叩击心灵。
至黑至暗，却又至真至纯。
他见过宠妾灭妻、大逆不道，甚至亲手弑父、被下蛊毒，可他又偏生受教于这世间最善的信仰……
宋景琛周身早已布满戾，苏亦宁有些害怕的红着眼缩在角落，依然做好了他会生气的打算。
她声音有些发颤：“世子……”
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