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和戴妙的运气大概是四六开吧,四是倒霉:六人寝的寝室四个都是水沐的学生,六是幸运:她两确实是分到了一间寝室,且其他几名室友都不是走数竞的。 戴妙原本想着跟室友联络下感情,但是另外4个姑娘自动抱团,根本就当看不到她们。 戴妙:fine,不理就不理,谁稀得理你们? 她本来就有些介意之前自己哥哥被水沐的人贬低的事情,这下更是不愿意正眼看人家了。 “周末,你东西放好了没有?咱们往外头转转去?”戴妙故意特别大声的说。 那四个装没看到周末和戴妙的水沐学生,一听周末的名字,不约而同地偷偷抬起头来看周末,——刚刚她们在车上听见周末的名字了——但周末坐在角落里这几人没看见她长什么样,心里琢磨,看着就细细瘦瘦的普通女孩,也没什么特别的,怎么就能考那么好? 这批竞赛生里其实也有好几个高一的,但是除了周末和庄毅,剩下几个高一的都是走生物和化学的,像周末这样稳稳压住学长学姐们的,就一个。 周末应了一声,当做没看到几个新室友欲言又止的眼神,跟着戴妙一起走出了这间临时宿舍。 一出宿舍楼,戴妙就双手叉腰笑得很是嚣张:“哈哈哈哈,要她们抱团不理人!我末神是她们高攀得起的嘛?” “如果你再喊我那什么,我现在就回去跟那四个女孩说,我们才是一伙的。”周末对“末神”这个称号真的非常敏感,一听就要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戴妙忙挽住她的手撒娇:“好啦好啦,开个玩笑罢了。说真的我们好好逛逛这里吧,起码食堂、教学楼要熟悉下吧?哦,对了,还有大礼堂,下午不说要开开班动员会吗?” 这是正事儿,周末点头,两人顺带着把“培训基地”转了一圈。 这个所谓的培训基地其实是原来的云川市第二实验初中。因为市政规划原因,学校在年初的时候搬迁了。原本这所学校在近期会被拆除,但教育局正好在找地方给竞赛生做培训,这所学校就被拿来发挥余热了。 实验初中大概是因为学校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使用了,整体都呈现出一股衰败的气息,许多教室墙都脱落了,教学设施许多都失灵了。两人转了一圈确认了几个重要的地点,都心有戚戚焉,这学校比起松子初中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就不说占地面积了,松子中学教室、寝室、食堂,哪里能少的了空调?而这所初中除了大礼堂有一台老旧泛黄的空调外,两人可没在其他地方见着哪里有空调! “妈呀,接下来一周没有哪天的温度是低于35度的,这可怎么活啊!”戴妙抱着周末哀嚎。 周末是上到高中才有机会接触松子这样豪气的学校的,她的小学、初中跟实中没啥区别,甚至现代化程度远远不如实中,所以对实验初中接受度尚可。她安慰戴妙:“反正是来学习的嘛,也就七天,熬一熬很快就过去了。而且教室和寝室都有吊扇,没那么难熬的。” “但愿吧。”戴妙现在也只能这么祈祷了。 食堂和开班大会比起来也不知是谁更无趣、更乏味。 戴妙捂着三分饱的肚子,听着领导训话,心中苦不堪言地想:“这还不如今天就开始上课呢。” 但第二天真正坐在教室的时候,戴妙就后悔了,第一节课不是该跟她们简单介绍介绍情况,然后再开始上课吗?哪有一开场连个自我介绍都没有就直接发卷子考试的?这也太吓人了! 带着眼镜的中年女老师一进教室就在讲台上拆开了一个看上去鼓鼓囊囊档案袋,从档案袋里掏出卷子来,分成几沓,放在了坐在最前头的学生桌子上。接下来便是几句简短而有力的输出:“大家抓紧把卷子传一下啊。我们今天上午的课程是4个小时,这张卷子我给大家两个小时。写完之后,我们直接开始讲。中间没有休息,如果要去上卫生间自己去就好。” 有些竞赛生之前没有体验过这种节奏,教室中传来些许嘈杂的声音。 中年女老师也不训斥,只是说:“我觉得大家还是少说话,赶紧拿卷子写啊。培训赛实际上课只有5天半,多浪费一秒钟就少学很多。机会难得,还是能不浪费就不浪费。”明明是心平气和的话,但还真让学生们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周末拿到卷子扫了一眼,第一反应就是这套卷子的题量好像不太对?似乎比各种真题卷或者押题卷的题量都要大,题量几乎是普通卷的1.5倍了。 题量虽然大,但周末还是没着急忙慌地提笔就写。她细细扫了遍卷子,发现这张卷子不但题量大,在难度上也并没有放水。“没有放水”并不是评价卷子的,而是针对卷子上的每一道题目。这卷子出的很神奇,它根本不考虑难易程度的阶梯性,从头到尾,每一道题都是中等偏上的难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