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怜。 外婆已经去世几年了,但周末还没有厘清自己对老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但其实厘不清也没什么关系了,人死如灯灭,周末的那些不解、愤懑、遗憾、不舍……好像通通都随着外婆入土了。现在的周末想起外婆来,总觉得她身上有一层灰蒙蒙的雾,叫人看不清楚。 周末拿出打火机,准备烧纸钱,苏媛却从周末手里拿过打火机:“我来吧,我怎么样也该跟外婆说声谢谢的。”苏媛根本不敢想,如果当年没有外婆,周末会遭遇些什么。 周末犹豫了下,让开了。 一旁站着的苏雪沫利索地跪下来,结结实实给外婆磕了好几个头:“外婆,谢谢你。”如果她跟周末没有被错换,那和外婆相依为命的应该是她。 苏媛和苏雪沫又给外婆上了香,两人观察着周末的表情,便都借口想四处转转看看风景,好让周末能跟外婆独处一会儿,说上几句心里话。 等苏雪沫和苏媛走远了,周末就半蹲在地上,看着火焰一点点把黄色的钱币吞噬殆尽,慢慢开口道:“我最近过得不错,妈妈她对我挺好的。就是脑子里多了个东西,我一开始还以为它很好对付的。但其实它手段很多。我之前有点怕它的,但还好有人帮我。 其实听它的话也可以,但是它的话太恶心了,根本没办法听。就算忍着恶心听了,感觉到最后也不会什么好果子吃。所以虽然会有点难,但我还是不打算听它的话了。”她拿树枝翻了翻那堆纸钱,好让没烧着的部分能烧着,“还有我这次考试成绩很不错……以后我可能不会经常来看你了。但是你放心我会托村里人帮你准备好四季供品,不会让你饿着、冻着的。”她絮絮叨叨了一堆有的没的事情,原本那些拿不定的主意也定了;想不通的事情还是想不通,却也知道怎么做了。 等火灭了,周末站了起来,看着那小土包,悄声在心里说了句再见后,就准备去找苏媛和苏雪沫了。 她刚抬起脚,身后便有人喊她的名字:“末末!”这声音听起来很凄厉又怪腔怪调的,胆子不小的周末硬生生被喊出了一身白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