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珍珍没见过周末这么喜上眉梢的样子,周末拿到云川市中考状元时也没开心到主动请客!梁珍珍回想起当时周末的表情,觉得比起开心,周末的状态更像是如释重负? “说真的周末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按照你的水平,即使你不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你依旧可以在高二去市赛、省赛,甚至去冬令营、去IMO,这些地方迟早你都能去,你为什么非要用一半的时间完成两年半要做的事情?”梁珍珍十分不解,周末对数学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某种程度上说是数竞选择了她,而不是她选择了数竞。 但无论什么类型的竞赛,足够时间的训练、大量题型的累积都能够拉平一些天赋上的差距——即使是在数竞这种天赋的绝对领域也一样。周末跟高二生相差的绝对不仅仅是一年的时间而已,专业老师的指导、各种题型的累积、反复训练形成做题节奏等等,周末欠缺的太多了。 而梁珍珍完全知道周末为了弥补这些缺失付出了多少努力。 中考结束后,中考状元这个名头为周末带来一笔不小的收入的同时也带来了不少家教的邀约,她可以选择拿着钱去好好享受下正常学生的该有的假期,或者去当家教减轻生活负担。周末都没选,她花“大钱”买了个二手的平板,又淘了套数学教材,就回乡下了。然后在她外婆那间没空调有蚊子,没凉风有烈日的土砖房里住了整个暑假。每天七点起,晚上十点准时洗漱,整个暑假过得仿若苦行僧修行一般。如果梁珍珍不是趁着周末中午午休的时候联系她,压根收不到她的回复! 上了高中,周末跟苏雪沫“拨乱反正”后,周末没拿过顾家一分钱,没要求过顾家任何事儿,唯独一样,她求到了苏媛那儿——能不能帮自己找些少见的数竞题。 所以其实梁珍珍并不奇怪周末能拿满分,她有天赋又够努力,这是她应得的,梁珍珍只是不明白周末为什么这么着急罢了。 周末想了想,倒也是很坦诚:“高二的冠军每年都有啊,高一的就比较少。”她想当比较厉害、比较少见的那种,反正,“我又不是做不到。” 梁珍珍嘴角一抽,说:“这话有点招人打,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倒也不算太奇怪。”她面朝窗外往桌上一趴,叹气,“今天明明是平安夜啊,为什么我要听你在这里凡尔赛、晚上还得上该死的英语晚自习,而不是待在化妆间等着高级化妆师给我做好精致的妆造,在圣诞晚会上惊艳全场!”明明分数已经过了safe线为什么好像也没有多开心的感觉? 可能是又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和周末之间的差距吧。梁珍珍想,她并不嫉妒自己最好的朋友,她只是有些迷茫,和好友相差如此巨大的她真的适合走竞赛吗? “你这想象还挺具体哈。”她看梁珍珍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样,揉揉鼻子,从包里翻出来一个包装很精美的小盒子,拿小盒子去轻轻碰梁珍珍的胳膊。 梁珍珍没理她,周末又碰了碰。“你折腾啥……这是什么?”梁珍珍的注意力一下就被精美的包装吸引了。 “平安夜,额,还没到晚上,本来其实是打算晚上给你的……总之祝你平安、快乐。”周末把小盒子送了出去。 梁珍珍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盒子里装得居然是自己想要了很久的珍珠发卡!梁珍珍愣愣地看了会儿发卡,直到眼睛里涨涨的,她吸了吸鼻子,赶紧抬起头来,大声“质问”周末:“你买这个干嘛?这个可贵了!”这发卡她之前在杂志上见过一次就念念不忘,但这发卡价格相当感人,得二百来块! 梁珍珍记得,当时自己把这发卡指给周末看的时候,周末还说脑子有病才会花这么多钱买个发卡。 结果现在,脑子有病的人变成了周末。 周末无所谓地笑笑:“没事,我没花顾家钱,这个是奖学金买的。”早就说了松子中学奖学金格外的丰厚,周末的日子比起初中好过不少,偶尔给好朋友买个礼物还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梁珍珍心情复杂地把珍珠发卡递给周末:“那你帮我带上。” 周末不肯接,为了方便她一直留的短发,这个发卡上头有锯齿,她怕不小心把梁真真的头安给扯下来。 那模样看得梁珍珍发笑,只有她知道她又穷又拽又执拗,根本不是聪明冷静又云淡风轻。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周末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梁珍珍又哭又笑地说:“喂,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本来准备晚上晚上送你的,都怪你,非得现在送,一点气氛都没有了!” 周末:……那还怪我了,这不是看你不开心吗! …… 晚自习铃响的前半个小时,学校广播站应景地放起了跟圣诞有关的歌儿。周末听的歌少,只能说听个热闹。 “接下来这首歌是今天唯一一首跟圣诞节无关的歌。在播放歌曲之前,我想问高一四班的周末同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