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允蓉的身心已经被怒火燃尽,血液沸腾奔流,如同火上烹油,那一股怒火在脑中不断激荡。
她满腔仇恨,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秦文渊即刻丧命!
恨得牙痒痒,巴不得秦老夫人跪地求饶,向她冤死的双亲兄长赔罪!
她恨两个孩子表面笑容可掬,背后却早已将野女人当作了自己的生母。
她怨气冲天,对秦家的一切怀着深深的怨恨!
对秦家的每一个人都怀着刻骨的仇恨!
盛允蓉放声高呼,直至声音嘶哑,直达秦府门前。
她双眸喷火,目光如炬,凝视着秦府的大门。
她誓要让秦家付出沉重的代价!
此时,正闭门谢客,精心筹备五日后婚庆礼仪的秦老夫人,听到门外的喧哗声,眉头紧蹙。
“何人如此喧哗!”秦老夫人手拄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出屋门。
而秦怀虞还在财库之内,沉浸在金银珠宝的光芒之中,喜不自胜。
她的左手握着翡翠玛瑙镶嵌的金镯,右手戴着琉璃玉髓嵌银的戒指。
平日里,她是绝对不会涉足此地的。
盛允蓉管理严谨,除非必要时刻,否则财库根本无法开启。
一名家仆气喘吁吁地跑来,汗擦,惶恐不安:“老,老夫人,不,不好了!”
“何事不好!”秦老夫人闻言,心中更是烦躁。
刚刚将盛允蓉那颗灾星驱逐出境,怎料又起风波!
家仆吞了吞口水,眼含恐惧地瞥了一眼秦老夫人,而后低头报告:“大,大夫人在宫门前高举罪状,一路朗读,直至秦府大门前,此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众人围观,等着看秦家的应对之策!”
秦老夫人闻言,气得将手中的拐杖猛地掷在地上:“盛允蓉这颗灾星!即便已经离去,还不肯放过我们秦家!”
“是那个丑陋的婆娘来寻衅滋事吗?”秦怀虞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舍得放下手中的珍宝,踏出了房门。
家仆微微弯腰,恭敬地回答:“是的,小姐。”
“哼!”秦怀虞心中暗想,刚刚还沉浸在满屋子的珠光宝气之中,转念又想到盛允蓉多年来的恶意对待,她迫不及待地开口,抓住秦老夫人的手臂大声建议:“祖母!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
“好。”秦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已有所决断,她对着秦怀虞散发出极为温暖的笑容,“我们怀虞真是机智过人。这一次,祖母就把这桩要事全权托付于你了。”
“嗯!”秦怀虞自信满满地挺起胸膛,步伐坚定地朝府外走去。
“母亲,您这是打算让怀虞去执行何事?”听到消息的秦文渊急忙赶至,紧张地询问着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目光慈祥地追随着秦怀虞逐渐远去的身影:“儿啊,你务必铭记在心。为了秦家的辉煌未来,任何人都可以利用,可以舍弃,但绝对不能丢弃我们秦家的正宗血脉,菱梦腹中的孩子。至于盛允蓉所生的秦怀虞,则是首当其冲可以被牺牲的一个。”
每想到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秦怀虞和秦奉昀,秦文渊就对母亲的话感到有些不悦。
菱梦怀着他血脉的孩子,他自然是欣喜若狂,甚至巴不得立刻将盛允蓉休掉,将菱梦接入家门。
然而,奉昀和怀虞同样也是他的亲生骨肉。
尽管这两个孩子时常被盛允蓉迫使参与一些折磨人的琐事,但在私下,他们与他和菱梦的关系亲密无间,宛如同根生的亲人。
但此刻……
母亲摒弃了奉昀不说,竟然连年仅九岁的怀虞都要利用……
“母亲……”秦文渊心中再次涌起反抗的念头,“怀虞虽然身上流淌着盛允蓉的血液……”
“但怀虞也是我的亲骨肉……”秦文渊的话未及说完,便被秦老夫人断然截断。
“文渊,你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我刚才的教诲吗?”秦老夫人的声音冷厉而坚定,不容秦文渊有丝毫质疑。
秦文渊的话语梗在喉咙,只能将不满压在心底,低声回应:“是……”
秦老夫人这才满意地舒展开眉头,笑意盈盈地说:“走,我们去看看怀虞如何为秦家复仇!”
秦文渊紧握双拳,沉声应道:“是。”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秦府大门的动向。
却意外地看到一个娇小的小女孩从中走出。
“这……这是谁?”
人群中有人疑惑地发问。
“这不就是秦家的小姐秦怀虞吗!”
“天哪!怎么会是她出来整顿秦家的风气!”
“是啊!秦老夫人和秦文渊呢?”
秦老夫人轻哼一声走出来说:“各位稍安勿躁!我家孙女虽然年仅九岁,但机智聪慧,她愿意挺身而出,整治那些败坏秦家门风的人,实乃一大壮举!”
“但她毕竟是她母亲啊!”人群中有人表示怀疑。
秦老夫人眉头微蹙,她实在不想听到盛允蓉与秦家扯上关系的言论。
“母亲又如何?”秦怀虞挥袖露出手臂,豪迈地叉腰说,“即便是我母亲,也不能在外败坏我秦家的声誉!”
哼!所谓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