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薄瑾行出浴像在看一场浪漫的文艺电影,顾南乔有些舍不得移开。
几秒后,她仿佛意识到什么,看着男人那探究的眼神,慌不择路地移向别处。
她双颊难以克制地烧红起来,很奇怪,最近她好像总是脸红,难不成真是被这个“男妖精”招惹的。
能感受到薄瑾行的脚步在朝她缓慢靠近,房间内噤若寒蝉,她闭上眼,仿佛能听到二人交缠的心跳。
就在这时,门铃霎时间响起。
薄瑾行脚步一顿,转身去玄关打开了门。
服务人员在门外,手里还推着个餐车,是酒店给两人准备的晚餐到了。
他侧身让了让,服务员便将餐车推了进来,一一把餐食摆在桌上。
旋即礼貌朝薄瑾行鞠了一躬,轻声道,“薄先生,这是酒店为二人准备的晚餐,祝您用餐愉快。”
推着餐车,服务员关上门缓缓离去。
薄瑾行信步走了过来,略带好奇地看了眼桌上的菜品。
“怎么样,符合你的口味吗?如果吃不惯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吃。”
见顾南乔一直低头看着桌上的餐食,薄瑾行贴心询问。
“挺合口味的,都是些西
北美食,虽然跟我们平时吃的菜品略有不同,偶尔换换口味倒也新鲜。”
顾南乔抬起头正对着男人那张关切的眼,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移到她身前,那张俊脸在眼前被无限放大,她迟滞又忐忑地别开,眼神又落在男人那性感的薄唇之上。
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她下意识想拉开与薄瑾行的距离,可那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钉在原地,一时间脱离了大脑的控制。
视线缓缓向下,由于这男人躬身的缘故,浴袍的前襟陡然间耷拉下来。
八块腹肌整齐排列在男人那平坦的小腹之上,他浑身上下无一丝赘肉,完美的身材比起走t台的男模也毫不逊色。
她还没移开眼,薄瑾行就突然间拉开距离,长腿一迈坐在她对面。
那张棱角有致的俊脸极具迷惑性,待顾南乔反应过来,他已割下烤全羊最肥的羊腿放在她面前餐盘中。
“尝尝吧,听说这是他们酒店的特色,也是西北有名的菜品之一。”
将头发擦干,薄瑾行慢条斯理地将盘中的烤全羊切成小块,耐心地给她分餐。
“哦哦,好。”
尴尬地应了声,顾南乔用叉子插了块扔进嘴里,这肉质有嚼劲但分
毫不柴,还有股浓浓的熏香,充斥着地方特色。
薄瑾行就坐在她的对面不足半米的位置,前襟似乎比刚刚敞得更开了。
她每次抬头,视线就无法避免地滑了过去。
严重怀疑这男人是故意的,这顿饭她吃得很是敷衍,心情六神无主又七上八下。
茶足饭饱之后,薄瑾行差遣服务员将桌子收了,他慵懒地倚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指尖在键盘渐次敲打,发出有节律的声响。
顾南乔在卧室换了套衣服,接杯水漱了漱口。
薄瑾行抬眼看向她,轻声道,“去洗澡吗?我在这儿处理下工作。”
“嗯嗯,你忙,我这就进去了。”
迂回到浴室,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她将双手在冰水中浸润,随即又贴在那烧红的小脸之上。
轻轻拍打几下,如瀑的长发被发绳挽成了个可爱的丸子头,瞧着就像是春雨初霁的少女。
她内心不断检讨,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
那张脸她曾经也日复一日地看了三年,怎么看了几眼开始心猿意马了。
努力平复着蠢蠢欲动的心绪,她打开花洒,脱了衣服走进水幕中。
温热的水轻柔地拍打在她那白皙的皮肤上,褪去周身疲惫。
女人洗澡的过程都很冗杂,约莫过了四十分钟左右,才温吞地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已经吹好头发,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见浴室门响,薄瑾行不由自主地看了过来。
“怎么不穿浴袍?是不合身吗?要不要让他们重新换一身过来?”他已处理完公事合上了电脑,看到女人的模样狐疑地问。
“没有,只是我不习惯穿浴袍罢了。还是自己的衣服穿着舒服,一会儿等睡觉的时候我再换睡衣。”听到薄瑾行的询问,顾南乔忙不迭摆了摆手。
“好吧。”从沙发上站起,薄瑾行伸手活动了下筋骨,“我晚睡前习惯运动会儿,怎么样?要一起吗?”
用浴巾擦了擦发尾,顾南乔略微思索了下,轻轻摇了摇头,“不了,明天就要跟秦家谈生意了,我得再确认下所需药品的资料。”她补充道。
“那好吧,那我先去。”说完,薄瑾行便越过她走进健身房。
将披散的头发用发绳扎了起来,顾南乔看了他一眼,抱着电脑转而进了书房。
药材和谈判的预案都需要整理,包括他们实验室的资料。
不知秦家究竟是个怎样的态度,但准备充分点总没错。
不论结果如何,总要让他们看到研究室的诚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薄瑾行运动完又去浴室冲了个凉,这是他这些年来保留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