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朝的边境很远,即使骑最快的马,日夜不休,也要走一个月。谢晏要休息好,就要再多走半个月……”
他竟已把谢晏的行进路线规划得很清楚,路上要如何避开可能遇见的哈日赫勒,到了边境有戍边的军队,入关需要通行的路引,又要怎样找关外赫勒人与景朝人混居的村落,寻商人买路引进城。
阿斯尔虽不曾去过南面,却听长辈和商人们提起过。
从前族中同南朝偶尔也有过私下通商、茶马互市,但那黑赫勒常打着他们的名号南下劫掠,两方因此结了仇,但凡打上照面,必定少不了一场激战。
所以他只能送谢晏到边境外。
还有就是钱的问题,因为没有统一的王朝,赫勒的各部落流通的“货币”也并不统一,主要以贵重金属和各色宝石为主,也仍有以物易物的。
阿斯尔追出来得太急,没带金子在身上,谢晏如果要去景朝的话,他就把全身的金饰和宝石,还有刀鞘上嵌的宝珠也取下来送给谢晏。
他一边说,一边当真摸索着取下发间点缀的金质发扣,红宝石做的耳环、手上的戒指和臂间的臂钏,还有腰带上最大的兽头环扣,零零碎碎的一大堆,全都捧到谢晏面前。
就在阿斯尔准备用匕首把心爱的钢刀鞘上那枚硕大圆润的东珠也一并撬下来时,谢晏终于忍不住破功。
“走了。”
他站起身,弯着嘴角笑了笑,对阿斯尔道:“回去。”
阿斯尔仰着脸,连连摇头:“我不回去,我要送谢晏到安全的地方,再回去。”
谢晏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踝,提起背包,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