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脸。
两个大孝子的话简直叫她们差点吐血。
就在这时,乔老三的主治医生出来了。
“病人摄入的农药含有剧毒,虽然被稀释过,但由于没有及时处理,加上剂量过大,虽然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也对神经系统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婆媳俩显然没听懂,“这是啥意思?”
“意思就是病人后半辈子都没法再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一家子再见到乔老三时,他已经口眼歪斜半身不遂了,以后吃喝拉撒都得靠人伺候。
老太太见自己宝贝儿子成了这样,当场晕了过去。
乔三婶也直接傻眼了,她才四十岁啊!男人成了这样,叫她怎么活啊?
与两个女人的崩溃不同,两个半大小子纷纷捂着嘴,强忍笑意。
在他们看来,自己老父亲这副样子实在太滑稽了……
明天老头子就要出殡,乔初冬今天搭上了杨硕的便车回去奔丧。
驾驶室里,两人都没有说话,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流逝。
直到车轮碾过一块石头时,车身猛地晃动了一下,乔初冬身子一歪,双手不慎支撑在了他腿上。
掌心的温度瞬间滚烫。
“……对……对不起!”她慌忙坐直身子,连声道歉。
“是我的问题。”杨硕轻声安慰。
空气再次短暂沉默后,他终于找到话题:“还记得我们做同桌时的事吗?第一天你就在课桌上画了条三八线强调我们彼此都不能越界,有次你的头发甩到了我这边,被我给剪了。”
杨硕的话打开了一段乔初冬的美好记忆:
“记得,后来你为了向我道歉,把你爸的钢笔偷出来送给了我,结果被你爸在学校追着打。”
“是啊!那时候的我很不懂事,但是却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