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周围人的话题越来越偏,那位外地来碰巧赶上这喜事的路人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呢。
他追问:“我确实是外地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一提这事,大家可太有话说了,这几日几乎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这件事。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给这位外地人将京中这段时间的乐子讲了个明白。
那路人啧啧感慨,“堂堂皇子,居然混成这个样子,也真是奇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还是因为女人呢。”
“果然还是红颜祸水最要命啊。”
“那他总不可能一辈子都是光头阿哥,早晚皇上会给他封王吧?”
这事大家也不清楚啊。
此时一位颇为“懂行”的人开口,“我看悬。”
那人又不明白了,“那这个一个遭到厌弃的阿哥,怎么可能还能娶到御史大人家的独女呢?”
就是他都不一定愿意把闺女嫁给这种没用的废物呢,除了会投胎命好点,啥也不是。
这话可把众人问住了,那谁知道呢?
迎亲队伍来的时候多寒酸大家都看见了,现在热闹也是因为这位新福晋的送嫁队伍热闹。
显然这排场全靠御史大人家撑着。
况且,谁不知道御史大人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那红人的女儿怎么可能嫁一个无用的阿哥?
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那或许,等皇上消了气,还是会给他封王的吧?”那人不太确定地问道。
这可把周围“懂行”的人问住了。
有人尬笑一声,转移话题:“这些和咱都没关系,总归是不受宠,封不封王也没区别,要我说,这论起受宠,还得是咱们的景郡王傅灵安将军才是真正的受宠。”
这话题一转,其余人纷纷附和。
“是啊,哪见过大臣家的儿子能封王的?”
“可见这才是真正的深得圣心。”
“光宗耀祖了。”
“傅将军不是因为要尚公主才恩封的吗?”
“你真信啊?尚公主当驸马的人多了去了,咋就傅将军封王了?”
“就是,还是因为咱们傅将军自己有能力,有战功,他为咱们大清打了多少胜仗啊?要我说封个亲王也不过分!”
这话说的有些激动了,可不是他们敢乱讨论的,众人瞬间沉默。
那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尬笑两声,“话说,是不是下一个成婚的就该是傅将军和和昭公主了?”
“对呀,今年还真是热闹,喜事都赶一块去了。”
“是啊,是啊,今年真是光喜钱我都抢了不少呢。”永珩世子是真大方,他抢了好几个碎银子呢。
“哎,什么喜钱啊?”
“你不知道前几日世子成婚的时候撒了好多银子吗?居然还有碎银子,我抢了好多。”
“天呐,我也听说这事儿了,但是我以为是假的呢,居然是真银子。”
“人家是真正的勋贵,有钱,怎么可能拿假的糊弄你?”他抢到了,他要为永珩世子证明!
“那等会五阿哥会不会发啊?”
这话一出,众人沉默,就那寒酸样?难说。
果然,他们从长街一直跟到了阿哥府,连根毛都没见到。
众人不由唏嘘,果然这瘦死的骆驼再比马大,他也是死了,没用。
迎亲队伍回到府上,因为皇帝不仅不允许愉妃参加,他自己也不参加,于是拜堂以及掀盖头的环节统统都很潦草。
永琪虽然听了他额娘的嘴角扯着笑,但全程脸色丝毫没有变化,简直像是戴了假笑面具。
笑着比不笑难看极了。
对此,欣荣只能狠狠地握紧红绸缎,自己安慰自己。
这都是她自己选的路,无论如何也要笑着走下去,况且定然有不少人看她和永琪的笑话,看永琪笑话可以,看她的,不行。
这还没到最艰难的时刻呢,日后只要她肯潜心经营,还愁过不舒服吗?
至于永琪,这府上的情况她也清楚了,以后早晚有他开口求她的时候,到时候希望他可不要换了别的嘴脸。
随着一句“礼成,送入洞房!”落下,无论是宾客还是新人皆是松了口气。
宾客们说完吉祥话凑一起喝喜酒,永琪牵着欣荣往喜房走去。
他不会和欣荣圆房的,他只能给她名分,其余的半点也给不了。
他整个人,整颗心,都完完整整地属于小燕子。
永琪满脑子想的都是小燕子,连脚下要跨门槛都不知道,刚进门就趴到了地上,给房内候着的喜娘结结实实行了个大礼。
那喜娘也着实吓了一跳。
原本她这种普通喜娘就完全没接触过皇家贵人的婚礼,心中正紧张呢。
结果看到新郎官进门就趴下了,喜娘还以为是皇家特有的规矩。
正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欣荣凉凉开口,“五阿哥也太不小心了,快把五阿哥扶起来。”
这么多人看着他结结实实摔了一跤,永琪脸涨得通红,简直要丢死人了,他恨不得直接钻到地里。
欣荣心中暗爽,她刚刚就看到五阿哥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