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当事阿飘现在就是后悔。
要是他们两个不论谁先亮出龙鳞火，或者是这符咒，那就算是给阿飘一万个胆子，阿飘也不敢对他们两个贸然出手的。
更何况，就在刚才靠近沈婉宁的时候，他这才发现沈婉宁手里那符咒的气息，有些似曾相识。
而且还给了他极大的压迫感。
就像是它还活着的时候曾经见识过这符咒的威力一样。
只可惜他死了得有十几年了，做阿飘的这些日子每天都昏昏欲睡，生前的许多事情早就已经不记得了。
所以对于这符咒，他虽然觉得熟悉，可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了。
而如今这符咒竟然出现在了沈婉宁的手里，而且它还偏偏落在了沈婉宁的手里，这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有些惆怅啊。
阿飘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
莫名的，看着手里突然瑟瑟发抖的血雾面具，沈婉宁反倒是有些感到奇怪。
难不成她有那么吓人吗？
“行了，既然还活着那就别给我装死。”
虽然这面具周围的血雾并不是实体，可沈婉宁还是有些膈应，所以就有把它给抛到了空中。
几个藤条上下左右全方位把血雾面具给抓了起来，悬在空中。
然后藤条像是找到了什么乐趣一样，十分欢快的像是荡秋千一样把血雾面具给抛来抛去。
阿飘表示，它都快要被来回给甩吐了好嘛。
“停，快停手。”
因为不断被甩来甩去的缘故，阿飘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听上去时分的虚弱。
沈婉宁笑着打了个响指，那些藤条这才总算是安分了下来。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地告诉我从结界里出去的方法，要么……”
沈婉宁勾了勾嘴角儿，明亮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浓浓的狡黠。
“要么我就像现在这样，一点一滴的慢慢折磨你，直到把你仅剩不多的力量全部吞噬掉。”
这话沈婉宁可不止是说说而已。
“正好我刚才新琢磨出的木系灵力，也可以多一些的养分。”
既然这异人界内的基本元素力量是由五行构成，那么五行既然相生相克，自有一个属于它的道法轮回。
若是这阿飘不肯老老实实的放他们出去，那么在这个地方来修炼，倒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既能够给沈婉宁提供一个参悟五行道法且不受外人打扰的契机和地点，而且若是闷了，还可以揍阿飘一顿，出出气同时也找找灵感。
简直不要太爽。
瞧着沈婉宁脸上那逐渐邪恶的笑容，阿飘顿时浑身上下整个鬼都不好了。
直到现在为止，它这才总算是意识到自己到底招惹到了一个什么鬼怪和恶魔。
着两人完全就是个小祖宗啊。
阿飘这下可不敢犹豫，不管是魂飞魄散，还是落在这两个小祖宗手里被人玩弄，可都不是它想要的啊。
“我，我选……”
只是还没等到阿飘开口，萧峰就已经直接一记拳头砸了过来。
阿飘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打的脑瓜子一阵嗡嗡。
“哼，我家老大好心好意放你一条生路，你丫居然还敢挑三拣四的不愿意？依着小也看，还不如直接把你打的魂飞魄散的好，也省得你在这继续叽叽歪歪的。”
阿飘一听萧峰的话，立刻就蒙圈儿了。
它啥时候挑三拣四的不愿意了？它刚才明明是想要告诉他们打开结界的方法啊。
只是它才刚一开口，话都还没有说出来，就直接被萧峰给狠狠打了一拳啊。
阿飘顿时觉得自己冤枉极了。
想它做阿飘这么些年，可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委屈过。
“不是，我……”
阿飘想要解释，可又跟刚才一样，还没等它把话说完呢，萧峰的拳头就又已经像雨点儿一样噼里啪啦的砸了过来。
原本好好的看起来贼有气势的血雾面具 ，此时被打的已经有些变形了。
而且周围的血色雾气，也就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会消散一样。
阿飘已经快要被打的没脾气了。
他可以确定，萧峰这小祖宗完全就是在故意的。
就像是看懂了阿飘的眼神儿一样，萧峰咧开嘴角呲了呲牙，笑嘻嘻道：“小爷我就是故意的你又怎样？”
“是谁刚才还想着把小爷的神识给赶出去，然后霸占我的身体来着？”
要不是他家老爹在他体内种的有异能火种，恐怕他现在小命早就已经嗝屁了。
他差点儿被这个阿飘给打死了，怎么现在就不能好好把这口恶气给出回来了？
阿飘垂头丧气。
他原本就已经死了，再加上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还有一丝魂魄残留变成了灵体。
但是他知道要是在这么被这小祖宗给打下去的话，那他可就真的要被打死了。
弱肉强食本就是异人界的规矩，它既然打不过他们两个，就算是魂飞魄散那也是他自己活该。
可是这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