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儿女大了。到时候我们给接出去,这家住两月,那家住半年的,您怎么着呀?赡养肯定要赡养,大不了请个人来照顾您。您要这样吗?”
别觉得你是亲妈,子女就一定得捧着你,可真不是这样!你要知道,到时候你的子女也老了,他们的节奏会跟着子女走,半点不由人。
所以,别作!有人真心管你,您的生活质量那就是不一样。反之,亦然。
老太太不说话了,坐在原地满脸的泪痕。
桐桐说林温平,“好些地震棚要拆了,您得空弄些砖瓦回来,打成砖墙的隔间,我估摸着我大姐该回来了。”
周红谷就拉着桐桐往出走,不住的摩挲桐桐的手背,“我跟你爸没本事……老叫你们姐妹出头……”
嗐!说这个干嘛,“您收拾家里,等我大姐吧。我大姐离家好些年了,只怕跟我走个面对面,我都未必认的出来了。”
嗳!
回去的时候孩子正睡午觉,韩翠娥就问说,“只怕老太太不肯罢休。”
罢休不罢休都由不得她,不惯着她她就啥毛病没有了。有时候这老人跟孩子似得,你越是宠着惯着,她越是会作。对这种不识惯的,那就别给好脸。跟她翻的起脸了,她也就学会看脸色了。
韩翠娥叹气,“所以说,孝顺的孩子都是心软的孩子。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反过来,叫父母看着自己的脸色,也不落忍。这就成了成例了,父母总逮着心软的子女使唤。他们也知道,只心软的子女会惯着他们。”
是这个道理。
韩翠娥又说,“你姑呀,糊涂了!还没有那个年纪大的寡妇明白事了。那女人为啥跟张九龙离婚那么利索呢?肯定是张九龙的父母不是一般的难伺候。人家恢复工作了,大小是个领导,去这样的人家给人当儿媳妇?受那气干嘛?反正前头的子女也大了,该成家了。后来跟张九龙生的这个都十岁了,记事了!忘不了亲妈了,只当送孩子出去上学去了,哪个孩子都过的好,她跟子女也没离心。也不受谁的气,干净利索,说断就断。你姑呢?老火坑跳进去第一次,怎么想的?”
是啊!这不就是叫人觉得她脑子不清楚的原因吗?
正说话着呢,外面有人喊:“金司晔——金司晔住这里吗?”
四爷往出走,门一拉开,是邮递员。
人家笑了一下,上下打量四爷,“能看一下你的证件,或是户口本?”
四爷转身进去,拿了户口本和学生证,然后递给地方,“这个行吗?”
对方认真看了,照片也对照了,这才道:“是这样,有个汇款单,是你的,数额有点大。”
那就没错了,“只有我的吗?”
“还有一个叫林雨桐的,也住这个院?”
“那是我爱人,稍等一下。”四爷说着就喊桐桐,“拿你的学生证出来一下。”
桐桐从桌兜里拿了,出来递过去,问四爷:“稿费来了?”
嗯!稿费来了。
字一签,汇款单往手里一拿,桐桐这一张是5042元,四爷那一张是6847元,一共一万一千八百八十九块。
韩翠娥拿着这两张汇款单手抖的厉害,“这得多少钱呐。”
就这么多钱。
“我的妈呀,我得缓缓。”这太吓人了,“桐桐收着吧,我可不拿。这钱回头存起来,存折藏哪呀?”
给桐桐笑的,“您看着孩子吧,我们先把钱取出来再说。”
可取这么一大笔钱,只拿这些证件可不行。
人家就问的非常仔细,你们这钱是怎么来的?有证明材料吗?
于是,两人又跑学校,去学校和院系分别开证明,证明我们就是这个院系的学生,我们的收入的来源确实是稿酬,学校能给证明。
开好证明再想去取钱,人家下班了。
第一天真就是一大早的跑邮局去了,这次证明材料什么都有了,钱能取了吗?还得等。人家的领导亲自来了,还带了保卫科的人,得确保这钱安全的到你们手里。
对方会问清楚,“你们带着钱是去哪里?”
去银行呀!要不然呢?带着这么多现金,我们能去哪里?
然后邮局的保卫科出两个人,亲自护送,一直护送到银行。去银行存钱,开私人账户,这么大笔的钱,还是老流程,一定得说清欠款的来源,得有证明材料。
幸好两人准备了两份,这会子再给提交,又有邮电局的人员签字作证,证明钱才从他们那边取出来。
人家这才给存上,柜台上问:“两个存折?”
四爷自觉的让开了,桐桐指了指自己,“存一个,存到我名下。”
然后换来一个黄色封面的小本本,这就是存折了。
把桐桐稀罕的,跟四爷说:“我好像都没见过这种存折?”
这话多稀罕呐,就跟我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