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忙道,“周楚是周楚,我是我,咱俩还论兄弟,周楚的事我是不管的!你别为了躲她,连我一起躲了。” “那我约你,你不许带她。”金镞靠在沙发上,脚搭在茶几上,“要不然,我扭头就走。” “不是……家里什么意思,那是家里的事!周楚不是那样的人,她是真挺喜欢你的……” 金镞吓的赶紧朝外看,确定院子里没人,他才道:“打住!打住。”是真的才吓人呢,“就这事,你赶紧去吧。回头呀……” “你要是不愿意带手提电话,那至少配个传呼机吧!找你是真费劲,打十次电话碰不上一次。” 行!回头就配,先挂了。 挂了电话,金镞靠在沙发上没有动,良久才又去了书房。取了书靠在一边的沙发上去读了。历史上,有‘王遣子弟入唐,请入国学’,这说的是高句丽的王子和高官之子被派遣到大唐留学,要进入国子监的事。 再翻看爸爸标记的另一本上,明朝时期高丽派朴实、金涛等人来参加科举,金涛还中了三甲第五。 金镞一下子就笑了,一个高丽人学习之后,做八股文章能比的上经年的老孺吗?比不了的。但大明的朝廷就是给点了个第五,为什么呢? 大明强盛一日,想来这个金涛就必然亲大明一日。因为他的一切与大明紧密相关! 再换一本,是清史。原来清朝也有E国的留学生,金发碧眼,可以在国子监读书。 所以说,一切皆有因。只要管理得当,一视同仁…… 看着看着,心里的不舒服淡了。说到底,还是我们弱了。假使我们强盛了……假使我们强盛了,到了那一天…… 没想完呢,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个午睡睡的舒服极了,等醒来的时候都下午五点了。干脆冲了一个澡,然后对着镜子不停的扒拉他这湿漉漉的头发。 五点,暑气没那么重了,能出门了。 拉开衣柜,从里面挑了一身出来换上,再扒拉头发的时候头发已经半干了。他抓了电话,拨打了一个几年都没打的电话,等着那边接通。 响了三声,那边才接起来,是个干净到冷冽的女声,“喂——” 金镞愣了一下,“我找聂升航。” 聂升航愣了一下,“我是。”她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声,“你是?” 话音才落,她就听见电话那边的人轻笑了一声,不用见人都知道,他一定是满脸的笑意。就听到一个特别清朗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软软的音调,跟信上那个超乎于同龄人的成熟大男孩完全不同。 就听他说:“不是说等我考完了请我吃饭么?昨晚我等你的电话等到夜里三点,今儿又等了一天,这是耍赖不想请了?” 聂升航:“……” “真不想请了?”那边叹了一声,“那我请你吧!我想请你了。” 聂升航:“…………”突然就慌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了,是怕我长的太丑,不敢见了吧。”那边传来很大的笑声,笑声朗朗,不见丝毫阴霾,“不会这么以貌取人吧!半个小时以后,我在你们小区门口等你,我请你去吃肯德基吧。说好了,半个小时之后,不见不散。我挂了!” 然后电话就挂了。 聂升航对着话筒,然后彻底的愣住了。愣完之后又失笑,放下电话就急匆匆的回房间,对着镜子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又重新去扎头发。 金镞从屋里出来,看见自家妈在院子里浇花,“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桐桐:“……”在你张口就说瞎话,在电话里撩人家姑娘开始,我就回来了。要么说,男孩子都坏呢,这有些东西他无师自通。逗女孩子那都是基因了带的技能吧,只看愿意不愿意逗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才回来,这几天晒的,花都不成样子了。” 金镞没怀疑,从廊下推了他的自行车就要出门,“妈,我出去玩了,跟朋友在外面吃。晚上九点以前肯定回来。您跟我爸吃吧,别等我了。” 桐桐:“……”行吧,“路上小心点,看着点路。” 知道了! 然后人家就跑了。 四爷回来的时候不见孩子就知道这小子干什么去了,一扭脸瞧见孩儿娘,哟!表情那叫一个酸呀,“怎么着呀?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桐桐憋着笑,看四爷,“肯德基。” 懂了!那小子带人家小姑娘吃肯德基去了,“咱不吃那玩意!今晚,就咱俩,吃法国菜去。”然后拉桐桐,“去换衣服,换那套订做的裙子。” 真的去呀? 真的去! “行!”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