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用这点虚的,能握在手里的,换取自己手里这个实在的,不好掌握的军权,是十分划算的。既能解了她眼下的困局,又能从长远布局,是一步妙棋!这么想着,她就看四爷:“你这一步棋,布了十多年。”四爷就笑,“想明白了?当初在军中安插人,为的就是这个。不管皇位上的人是谁,都不可能容军中这般大的势力的,那么,就必然得想办法解决。她若是真要来硬的,这些人马足够咱们翻天了;可她要来软的,我就是她不二的选择。把我提起来,压下你!公主和驸马,可以是一回事,也可以是两回事。在她的心里,夫妻可以亲密无间,也可以翻脸算计。所以,她用我的概率会在八成以上。”于是,这个局就完美了!不管对方想怎么办,都能保证咱们安全无虞。除此之外,改革军制,成了武后不得不做的选择了。也顺便做了想做但一直没有机会做的事!其实,不管怎么改革,绕的过丞相这一关吗?绕不过!所以,四爷同样有了参与的机会。桐桐看着棋盘,把棋子扔了,四爷摆的是一盘四处围堵的死局,不管怎么挣脱都是无济于事的。四爷点了点桐桐的鼻子,“明白了?”怎么就耐心了?爷也自得其乐!难得这么好的条件当一回富贵闲人,爷当的很认真,做的也很优秀。别把爷说的那么隐忍,那是你的臆想。四爷往后一躺,浑身都舒展了,很是心满意足的样子。桐桐就凑过去,“那你说,下一步武后打算怎么办?”四爷反问桐桐,“要是换做你,你怎么做?”桐桐不好根据自己记住的那点不知道真假的历史去猜度武后了,自己跟她不同,逻辑跟她也不同,一时还真不知道她会怎么做。人家怎么做的呢?人家先把裴炎的事交给刑部,叫刑部慢慢的去查。然后处理扬州叛乱。四爷第一天当差,就被武后宣召了。武后问四爷说,“扬州之事,英国公觉得该如何?”四爷一副可闲散的样子,很坦诚的跟武后说,“骆宾王跟我很熟,以前经常请到家里办宴会,跟王勃、杨炯、卢照邻一起,喝酒作诗,这人是个很有文采的人!这样的人选官没选上,臣觉得这是吏部没做好……”武后的手一顿,这个说辞呀!怎么说呢?你跟反贼是朋友,这么坦诚的告诉我,真的好吗?自己手里正压着骆宾王写的那篇檄文,骂的酣畅淋漓的,驸马应该没看。上官婉儿轻咳一声,提醒这位驸马:那是反贼!裴炎就是因为说不用讨伐,已经被以谋反的罪名关在刑部大牢了,您怎么还动辄就是跟反贼是好友呢?真是替这位驸马捏一把汗。谁知武后的眉头只扬了扬,就道:“此人确有才情。”为君得有容人之量,之前镇国还跟上官婉儿提了这么一句。自己如今的境况就是朝中有人反对嘛,且反对之声还不小!那么此时什么最要紧呢?自然是刷名声,显胸怀最要紧了。一个嘴上只会冒泡的文人,容他又如何?因此,武后觉得驸马这股子‘直’里透出来的东西是好的,就问说,“朕也想招降此人,英国公既然跟对方熟悉,可知谁能担此重任?”四爷就道:“友人去,他不防备。不若臣请王勃走一趟。”王勃?就是那个李贤身边的旧人,写斗鸡获罪那个王勃?四爷点头,对!就是那个王勃。王勃在外游历,听闻李贤出事之后就偷偷的回了长安,去祭奠李贤了。后来意外的在慈恩寺遇到了李贤身边的玉桥,而今玉桥跟着李贤到了洛阳,在寺庙里呆着呢,王勃又跟到了洛阳。老是叫他这么窥探,不如把他支应着去办事,这件事办成了,他就出仕了,再塞到哪个安全的地方做个修书的文官,人尽其才吧。关键是这个人,武后现在乐意用了。为啥呢?因为李显坏事了,那些攻击过李显的人,有罪也变成无罪了。果然武后欣然允诺,“王勃之外,再加两个人吧……”于是,额外加了两人,一个是李孝逸,一个是魏元忠。李孝逸其实是个无名之辈,真的!若不是武后提起来,一般人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人。这人是谁呢?是李治的堂叔,在宗室中辈分高呀。人没多大的能耐,这没关系,用的就是你的名。你扬州不是说匡扶李唐吗?李唐用你匡扶?我跟李唐是一家,我们家的事,要你管!?武后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于是,把李治的堂叔给拉出来了,戳到前面,这个招牌可抵千军万马。而魏元忠呢,就是那个八品的小御史,弄了个贼匪头子护送圣驾一路到洛阳的那个。而今这人算是武后的亲信中的亲信了吧。投靠的早,又能办事,敢办事,办事还不拘一格,这样的人就得提拔。这次的事,魏元忠隐在后面,可其实拿事的还得是他。再搭上王勃这个反贼关系户,三人组合正式形成,再给你们二十万兵力的调度之权,去吧!平叛去吧。王勃也不是蠢蛋,他临走跟桐桐和四爷一人要了一封信,都是给骆宾王的,三个人的面子还压不下他吗?他走的也是雄赳赳气昂昂的。等着一拨人走了,武后得开始着手料理裴炎了。在武后看来,背叛之臣,是容不得的!再说了,也该杀鸡儆猴了!何况,裴炎不是鸡,他是猴,宰了这只猴子,威慑一下/>再加上这段时间,从扬州来的商人突然从扬州带来一个歌谣,没几天,跟着李敬业逛街的安生他们都会唱了。“你哼唱的是什么?”林雨桐扭脸看向趴在地上,光着脚丫翘着脚,手拄着下巴用下巴翻书的安生,这小子不是个安生的性子,瞧那看书的姿势,就不像是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