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给机会他就能飞。卖个人情呗!年轻的时候,他也确实是跟金中明有些交情。
桐桐目瞪口呆,“你怀疑朱大能的儿子是……原身的奶奶生的?”
还有别的解释吗?
“那也不可能是朱大能杀人,要不然金中明肯定不会干的。”桐桐就说,“既然他觉得蹊跷,又查了两年,这必是查出什么了。但这又是无法宣之于口的丑事。”
四爷点头,“所以,这事还是不能往破的点。”
桐桐明白,“找到朱家藏起来的银钱,然后想办法给捅出来。坐实了朱家才是地主,如此才能给金中明重新翻案。”
没错!成分就能从地主翻成知识分子。
桐桐就笑,“藏什么是我找不到的呢?”她起身,“行了,你给我做这个,我给你找东西去。”
然后一摆手,胳膊甩的能飞起,恨不能用全身的零部件表达一句话:你看你离的了我吗?
是!离不了。
桐桐一路走一路寻思,这朱大能能把东西藏哪?
第一,坟地不可能。因为早前有过一次平坟,老坟都平了一次了。他家就是有祖坟,他也怕将来会认错了。
第二,穷人乍富,尤其是不敢拿出来用的时候,银钱能离他太远吗?也不能。
所以,肯定在他家里。此人的乡性很好,又是出了名的穷汉,贼对他都没兴趣。早些年他年轻,挣的都供养儿子念书了。这几年就算是富裕,可人家的儿子吃商品粮,他的日子也该好了。
谁都不会多怀疑他!
因为大家以为金家那位奶奶的死可能跟大家伙都有关,所以,谁都不提当年那一茬了。好似谁也没怀疑过,金家的家财没在韩翠娥手里,会在谁手里。
其实要找朱大能也容易,他家儿子在省城,不常回来。那这汇款、信件就多。邮递员一定知道!
况且,还有一个人一定知道,且嘴一定很严。那就是老道!
老道见桐桐问,就叹气,“南巷子里,第三家。”
“房子很破?”
老道又看桐桐,然后点头。
桐桐哼笑了一声,这不是保持劳动人民的本色,而是他那东西动了就不知道该藏哪了。
老道:“……”其实现在很多人的脑子都挺简单的。
这一大群简单的人里冒出几个不简单的人就会叫人觉得吓人的很。
老道觉得这两天哪里也不去,就在道观里呆着吧。
然后晚上桐桐加入了知青们的巡逻队!
毕竟玉米开始能吃了,总也会丢的。生产队的年轻人就比较辛苦了,晚上得巡逻。然后几个人一组,换着在地头睡也行。要是巡逻了前半夜,也可以回来。这就属于夜里在外面溜达也没人会怀疑的。
当然了,年轻人也爱干这个活。毕竟,地里的红薯虽然没有长成,但也半大了。要是饿了,大家偷偷的刨出来一些,不要可着一块地刨,这里一株,那里一株的,谁注意?过两天那藤蔓长起来就把那空档掩盖住了。
因此,好像是个苦差事吧,但大家还都挺喜欢参加的。别说桐桐了,就是那张楠,柳柳,只要一喊立马就出来。又能聊天,又好玩,还能混点吃的。何乐而不为呢?
今晚桐桐故意的,去林温言那边的时候,林温言问说:“吃了吗?”
桐桐就说,“不吃了,今晚巡逻去。”
这个林温言是不管的。
柳柳爱找茬,一听自己要去,还是饿着肚子去混饭,她肯定也会跟着,最好能挤兑的自己半路回来,饿一晚上。
果然,晚上出来的时候柳柳拉着张楠在十字路口等着呢,桐桐一见她,扭头就走,“我巡下半夜。”
大家也见怪不怪。
可人一走,她就进了其他的巷子,其实这个时候才晚上十点左右,但大部分都睡下了。小年轻们晚上巡逻,狗因为他们不停的叫唤,并不会叫人特别的警惕。
就朱家这院子特别容易的就翻进去了。两间茅草房,什么也没有。
从小小的窗户看进去,里面黑漆漆的。缓了一会子,听见里面的翻身动静,桐桐没进,就在外面等着。这人还没睡着,不能动。
结果等的感觉都快到十二点左右了,狗也不叫了,安静的很。
床上的人起来了,然后摸出来了,出来之后就去后院,后院里一个草棚里搁着一副棺材。家里有年纪大的人,放棺材很正常。
就见这身形壮硕的老者围着棺材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然后回屋去了,这一躺下,鼾声震天。
桐桐看这棺材,这是老松木打的,很重。他把东西藏在棺材里的可能不大,但是棺材下面的地里有没有埋着什么呢?
她蹲在地上细细的看周围的痕迹,房子是很老的房子,可这后院却没有菜窖或是红薯窖,这不对!这个年月,红薯窖是家家必备的,要不然红